瑪門想了想,又說:“塞利爾。”

塞利爾剛剛低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時才抬頭看瑪門:“嗯?”

瑪門說:“你對多瑪的看法是什麼?”

塞利爾說:“對多瑪?沒什麼看法。和我一樣是七君主,就這樣。”

瑪門說:“那在你們還是天使的時候那?”

塞利爾說:“多瑪是管理中下層天使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瑪門說:“現在的七君主,都是熾天使吧。”

塞利爾說:“是。”

瑪門說:“熾天使是雙性體。”

賽利爾眯著眼睛看瑪門,然後俯身靠近他說:“你到底想問我什麼?”

瑪門說:“你覺得,和老爸生了我的是多瑪嗎?”

塞利爾說:“這你該去問陛下,問我做什麼?”

瑪門說:“他不告訴我,我才來問你。畢竟你是和他認識最久的。”

塞利爾說:“我只在公事上支援他,對於他的生活,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幾乎可以猜到塞利爾的反應,他對於地獄的忠誠超過對於路西法的崇拜,如果某一刻,只有殺了路西法才能保住地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對著路西法揮下劍鋒。瑪門憤憤的別過臉,他對自己的母親執著了兩千年,可是路西法就是不願意告訴他。我沒見過多瑪,從瑪門的嘴裡聽到他和我一樣的髮色和瞳孔,那麼就是和路西法一樣了。很有可能,若是父母都是同樣的黑色頭髮和瞳孔,瑪門這個樣子就更對了。

沉默一直持續到馬車停了行動,然後墮天使開啟了門,對我們說:“多瑪殿下的宅邸到了。“

瑪門好像鬆了口氣一樣,很快就跳下了馬車。伸了伸懶腰才轉過來說:“不打擾你了,等會見。”慢慢向門口走去。

塞利爾剛才還掛在嘴角的笑意兀地消失,恢復了一貫冰冷的臉孔。

我說:“既然不想笑就別笑。”

賽利爾看看我,然後就抱著我下了馬車。沒說話,真沒成就感。不過塞利爾活的真自我,誰都無法打亂他的步調。他口氣一直都很囂張,包括那間“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來”的牢房。不過除去這些,他還是保持著墮天使的優雅,外表無懈可擊。

似乎習慣了七君主或者七門魔神帶著寵物出席,很快有役魔出現在我們面前,問:“殿下,是不是幫你……”他伸手要接過我。

塞利爾不動聲色的躲過他的手,把我往上託了託,然後說:“不用。我還沒抱夠。”一道目光把役魔逼到了一邊,繼續緩慢的走著。

我抽搐的看著這個冷聲冷色的男人,居然還會說這樣的話,真是還沒看透。

多瑪的宅邸很有他的風格,也就是周圍都是黑色的一片。周圍的花朵都是選擇了黑色的種類,墨色的花瓣,濃厚的葉子和過於馥郁的香氣,幾乎帶著壓抑的情感一般襲了過來。我的右手搭在塞利爾的身後,連抬頭都缺乏力氣。該死的藥。

迎面來的是拉哈伯。在我印象中,一直過於沉默的男人。

拉哈伯說:“真難得你會帶來寵物。最近五千年來第一次。”

塞利爾說:“我只是帶人偶來炫耀。”

拉哈伯聽到這句才仔細的看了看我,目光好像閃動了一下就馬上黯淡了下來,說:“看樣子是沙逆夜準備的。”

塞利爾聽到妹妹的名字略微露出真心的笑容:“不錯。今天的主題是東方舞姬。”

拉哈伯回了一個孱弱的笑容,真不明白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被稱為勇氣和驕傲的天使。他說:“很有她的風格。希望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塞利爾說:“你也是。”拉哈伯又退回角落。似乎他每次都是這樣,在遇到熟人就簡單的說幾句,然後就好像一尊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