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概已經走了。我已經恢復了力量,就不能在把自己的視線放在殤和吉貝爾身上,因為他們知道的我始終不會知道。殤雖然對我不會說謊,但是卻總是隱瞞。我需要的不是隱瞞。吉貝爾說得對,從前我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麼,而我剛開始有所瞭解的時候,我就被推到了另一個人身邊。那雙月色的眸子後面藏了怎樣的心思我永遠都不懂。當我重新睜開眼的時候,我就開始明白誰都不能信。我的背後已經沒有那個讓我敬他如神祗的男人,不論是我放棄了他還是他放棄了我都已經不重要。我想知道的只能我自己去找答案。

或許我該去找拉哈伯。因為他是賽瑞卡身體的“守護者”,也是迷題的鑰匙。

拉哈伯的宮殿就在塞利爾宅邸不遠。我慢慢的走過去,沒有用魔法。路上碰到許多墮天使和役魔,似乎認識我,可是卻只是看了看就繼續走。經過塞利爾家的時候,我停了停,這裡的地下室我還呆過,楓落也從這裡逃跑,可是最後,他死卻不是死在這裡。我寧可他死在這裡。

正要繼續前進,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呦,這不是夜殘殿下嗎?”

“梅里美殿下好興致。”我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看他還是那幅不穿上衣的模樣,還有晃來晃去的六隻黑色羽翼,就知道他根本就是從天上直接落在我身邊的。和沙逆夜說得一樣,他的出現永遠都是出人意料。

梅里美說:“已經恢復了,真是可喜可賀。”

我笑了笑說:“還真虧了梅里美殿下惦念,我好的很快。不知道梅里美殿下來是為了什麼那?”鬼才相信他特意從天上下來只是為了打個招呼。

梅里美說:“沒有。只是看你自己一個人比較危險,畢竟這裡可是地獄最後一門。要是不小心被役魔吃了,路西法陛下可會發火哦!”

監視就說監視好了,說得這麼婉轉。我點了點頭:“我要去拉哈伯那裡。你知道就帶路。”

梅里美上下襬頭,雖然看不到眼睛,但是可以看出他在打量我。他說:“恢復力量了,連說話都硬氣了不少。心動啊……難道我就對命令我的人有衝動?”

我看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渾身的不爽快:“愛走不走。梅里美殿下要是喜歡被虐待,血族有很好的執鞭手,我可以介紹您認識。”

梅里美努努嘴,就搖晃著幾隻翅膀走在前面。梅里美說:“若是這個口氣,要壓倒陛下倒也不是不可能。”

……我覺得我要流冷汗。他還記恨著這事?那次又不是我說的?

梅里美接著說:“拉哈伯也是個怪胎,也就沙逆夜寶貝願意和他接觸。我挺有興趣看看你被他趕出來。”怪胎一個。我跟在他身後接受更多人的注目,無所謂,要是在意別人的目光我早就被目光殺死了。

拉哈伯的宮殿是毫不起眼的灰色,今天的天空還比較明亮所以看的比較清楚。只是出人意料的,到處都種著純白的鳶尾,開的滿天滿地的燦爛和馥郁的花香。想到那個陰沉的拉哈伯,覺得和他的形象不符。

人家的愛好,跟我有關嗎?

沒有。梅里美根本沒有走門的意願,他展開翅膀就越過了還算高大的院門。不過倒是紳士的從裡面把門開啟,然後說:“請吧。”

因為鳶尾,我覺得這裡不是那麼陰森森的。可是梅里美的態度曖昧不明,我也只能將信將疑。說起來那天拉哈伯飛出去以後我還沒見過他。傷勢應該不是大問題,但是他的態度……

梅里美說:“沒什麼可擔心的。他能比多瑪多說幾句話。”他自顧自的充當主人的角色,好像是拉哈伯宮殿的管家。不過管家沒有穿的這麼破破爛爛的,還有黑色的嘴唇和不露出來的臉。

正廳沒有人影,莫不是跟別西卜家一樣的荒涼?我說:“梅里美殿下一直遮著臉,莫不是被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