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寫日記。

數千公里外的國家發生了什麼,沒人關心,也沒有理由去關心。而在張家大院中,馮慶華給張賁好好地做了一桌子菜,這兩天倒是歡喜高興,這個樸實的中年婦女有著讓人難

桌子上做好的江南小菜,張三賢溫熱了一罈子咸亨黃酒,桌子上放著荀香豆和地生薑,祖孫兩人,撞了一下酒盅,滋溜一聲,溫熱的黃酒從喉嚨滑入腹中,桌子上切的整整齊齊,碼的完整無缺的白斬雞,還有二斤清水小龍蝦,爆了黃瓜,黃瓜爽口鮮美,小龍蝦肉質香氣四溢。

“你老子這個人吶”就這樣了,說穿了,這個婊子養的像我,確實像。”張三賢表情有些愕悵,難得這般的落寞。不過一瞬而過,立刻又變得振作精神,“但是你老子這個人。沒的說的,算是沒有辱沒名聲,家門裡頭,比得上他的,不多。”

張賁聽著老頭子說話,給他到滿酒,吃著中飯,外頭沒什麼人,兩人撞了撞酒盅,就看到張俊才過來,自顧自地洗了洗手,拿起一隻小瓷碗,倒上一壺酒,然後說道:“老三,準備準備,前頭又有人來了。操娘逼的,這兩天你家裡祖墳冒青煙啊,怎麼一陣陣的人來。”

“誰來?”

張老三眉頭一挑,問道。

這時候已經聽到車子聲音了。

張賁站起身來,道:“我去看看。”

外頭過來小場地上,聽著一輛巨大悍馬。車子上下來一個壯漢。把人嚇了一跳,正拎著兩隻甲魚過來的張大山瞪了一下眼珠子,心道:呵!這是人還是熊啊!

是仕廣仁。

這廝戴著墨鏡,一副牛叉沖天的表情。看到張賁站在門口,隨後從車裡不知道弄了多少箱子,壘起來往手臂上一擱,朝這邊走來。

“趕得及,沒帶多少禮物。”

張老三也出來瞧了瞧。

仕廣仁就這麼看上去,雖然也是和張耀祖一般中年大叔的形象,可這身肌肉沒的說的,壯碩無比,一大堆的東西,往廳堂裡一放。

張賁道:“你來做什麼?”

他很是奇怪,仕廣仁怎麼就跑來他家裡了?車子上又下來一人,竟然是高雄,老高此時也是小官坐著,經常跑去原先奚落他的警察局去耀武揚威裝逼,絕對是屬於惡趣味了。

“訊息出來了,過來讓我配合你的。

仕廣仁這般說道。

就這麼一番說話。張三賢和張俊才就知道,這廝是朝廷的人。

朝屋子裡頭走去,倆老頭就不去理會了。

什麼火腿糕點烤鴨醬驢肉,一箱子一箱子地往裡頭倒騰。

老高嘿嘿一笑:“我也是被髮配過來幫幫忙的。”

他如今的一個辦公室主任,跑地方警察局裡頭。局長也得給他敬禮,好歹也是首長啊。

不過這廝也是個倒黴命,基本上一年半來,就沒正兒八經休息過。

曼谷之前的事情,屁股還沒擦乾淨,他把美的直升機打下來。可是一時因為美談的,不過就如今這個行市來看,這廝保不準還能高升。

仕廣仁就這般叼著一根菸,和張賁在外頭的石凳子上坐下,老高進去後就抱著兩箱香菸,老老實實地供了上去。

張老三倒是爽快,讓馮慶華給高雄添了一雙碗筷,就這般一起坐下吃了。

外頭張賁和仕廣仁講什麼,還真是不得而知啊。

“條件嘛,差不多就是這樣。”

張賁看著仕廣仁平靜說道。

仕廣仁臉色變了又變。凝聲道:“你就不怕我幹掉你?”

“你可以試試。”

張賁冷靜地看著他。

仕廣仁凝聚起來的氣勢,又鬆懈了下去,然後道:“算了,現在是有求於你,不過如果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