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是未來福晉也不至於如此啊,還有,為了經歷過的兩個女人辯解,還怕那拉格格吃醋,不就是兩個無妊無功的小小侍妾嗎,還是每人只服侍過主子一晚上的侍妾,這點兒小醋都要吃,以後可怎麼得了?可別像了八福晉,誒呦,可要把八爺的院子管得鐵桶一樣了,除了孃家人,竟是不許任何女子接近八貝勒。

“哼,”殿蘭一扭臉,故意為難道,“許你做,還不許我說?我不管,你來給我梳頭髮。”

胤禛果斷地扶著殿蘭坐在梳妝檯前,用梳子打理著她拖到地面老長,漆黑濃密的長髮,那絲綢般的感觸令胤禛著迷,直到都梳通了,沒有任何打結,這才哄著殿蘭道:“爺可不會梳女子的髮式,讓寶珠寶林進來可好?”

殿蘭原本沒想到,這麼個驕傲自矜的男人,會親手給她通頭髮,已是難得,遂點頭同意。

寶珠寶琳早在客房外面垂首等待著,裡面發生了什麼,她倆也都能猜到。月芝也跟隨著主子的兩個貼身大丫鬟,暗自納罕,主子御下手段想必極嚴,不然丫鬟們不能連個聲都不敢吱。至於主子房內的故事,就不是她一個二等丫頭可以打探的了。

“寶珠姐姐、寶琳姐姐,”蘇培盛出了房門,謙卑地跟那拉格格的兩個大丫頭問好,然後說道,“那拉格格需要人進去伺候著梳頭,另外主子爺問了,可有什麼好湯水?那拉格格剛起身有些口渴。”

“巧了,”寶琳笑著說道,“月芝灶上的手藝著實不錯,一大清早就起來燉了雪蛤杏仁露,正適合早膳前潤潤喉。既如此,月芝也跟著進來吧,看看我和寶琳是如何服侍主子的,以後你也好上手。”

四人輕聲魚貫而入。三個侍女一併蹲身道:“給格格請安,給雍郡王請安。”

殿蘭點點頭,這三個侍女才起身,月芝捧著小燉盅,遞給了寶珠,寶珠端給了殿蘭,卻被胤禛攔截下來,他開啟聞了聞,這才一口一口喂著殿蘭喝下,“你的丫頭倒是有心了,這個時候喝些雪蛤杏仁露正當時,又滋補身子。”

“你這是怎麼了,”殿蘭在寶珠的服侍下漱了口,才問胤禛,“昨日是我小性子發作,才讓你一口一口餵我喝湯,今日你倒是主動起來,你如何像是做這樣事情的人。”

“爺如何就不能餵你喝湯?”胤禛端起新沏的茶水,喝了一口,“爺喜歡你喝湯的樣子,柔順得緊,也乖巧得緊。”

“哼,”殿蘭一揚頭,“怎麼?我平日就是個乖張狠厲的?”

“平日裡你可沒這麼好說話,”胤禛自然知道殿蘭沒有生氣,撫摸著她的手背,“是否該讓你的丫頭們依然喊我姑爺?爺想念得緊,後來她們叫我四爺、雍郡王,聽著太生疏,殿蘭,我以後自然是她們的姑爺。”

“那也未必,”殿蘭故意嗆聲,“她們都是我的陪嫁,到了你府上,自然要喊你主子爺,喊我福晉,如何有什麼姑爺?況且做我陪嫁的幾個小丫頭子,未來還不都是你的通房丫頭?自然是喊你主子、老爺的。”

“淨瞎說!”胤禛可不敢應承這樣的話,殿蘭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他可沒自信到犯了錯誤還能輕易再被殿蘭接受,她若是撂開了手,爺就算賠盡了小心,也不好說還能不能挽回,“你也不用再試探爺,只睜大眼睛瞧著,爺承諾給你的,到底做得到做不到。”

“我就先信著,”殿蘭夾了他一眼,轉頭對著三個丫頭道,“寶珠、寶琳打小伺候我的,知道我的性子,也知道雍郡王不比旁人;月芝你昨日跟著寶珠也該知曉我的身份,和四阿哥的身份。今日起,你們就喊他姑爺就行了。我阿瑪額娘那裡也是知道的。”

胤禛攥著殿蘭的小手,有種塵埃落定的踏實感,他對著蘇培盛說道,“以後若是沒有外人,你也不用一口一個那拉格格,只叫福晉就是了,爺日後的府裡就算納再多的女人,她們也不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