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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邪說罷,乾咳一聲,倒地不起,身軀頭部手腳已被倪龍飛這招暴雨梨花槍刺的千瘡百孔。彬彬見倪龍飛已然重傷,忙哭道:
“倪大哥,你難受麼?”
“彬彬姑娘莫要擔心,倪某自幼練習外功,這點傷算不得什麼!”剛說完,卻又吐出一口鮮血。彬彬見狀驚道:“倪大哥,我們便去尋醫!”言罷,攙起倪龍飛,嬌小的身體扶著倪龍飛慢慢走著。倪龍飛雖已重傷,但他自幼練功,加上常年帶傷練武,便也隨彬彬慢慢撐了下來。行得不足半個時辰,彬彬大喜道:
“倪大哥,前面有個村莊,過了這條大河便可去那歇息!”說罷,攙著倪龍飛一瘸一拐走向石橋,倪龍飛點點頭道:
“一路上難為彬彬姑娘了。”彬彬聞言,正欲答話之際,一道兇狠聲音從背後傳來:
“殺了我師弟,便想活著出去麼?”倪龍飛與彬彬聞言大驚。回頭瞧見一老道兇狠的瞪著他們,正是風邪雲怪二人中的雲老怪。倪龍飛見狀心道不妙,對彬彬低聲道:
“彬彬姑娘,此番已是凶多吉少,倪某拖住他,你便逃吧!”彬彬見倪龍飛重傷在身還顧他周全,便淡淡道:
“便是死在一起,我也不逃去。”倪龍飛聞言心下感動不已,沒想到彬彬竟要和他共赴黃泉。卻在此刻,一張熟悉的面孔突然浮現在倪龍飛腦海,那一雙懇信的眼眸,臨別時的託付,“倪兄定要好生對待我妹,來生必報!”,那猶如千鈞重的一句話在他心中久久激盪!倪龍飛心中悲道:
“謝兄,倪某自闖蕩江湖以來一生儻儻蕩蕩,今日怕要食言了,謝兄萬莫瞧我不起………”說罷,將彬彬拉至身後,盯著雲老怪,雲老怪見他眼神已露赴死之心,嗤笑著捋捋長鬚。倪龍飛依舊是一張堅毅無比的面孔,粗黑濃密的長髮隨風舞動,他望了望彬彬一眼,卻是微微一笑,這一笑便是天地可鑑的真情,亦是大丈夫的一諾千金。他轉過身去,穩了穩重傷的身軀,將長槍插在腳邊,拿出酒葫蘆,仰頭而灌,一股辛辣的烈酒吞入喉嚨,倪龍飛大喝一聲:
“倪某這一世生不拜天死不跪地!你便使招吧!”
雲老怪對他這種無懼的魄力極是讚賞,久經殺場的他也不會生出憐憫之心,便道:“留你全屍,便要你在這石橋上給風師弟陪葬罷了!”說罷,一雙腳在地面緩緩而動,周遭的沙石被他雙腳帶出的氣流帶起。倪龍飛死死盯著他的腳,心道:“江湖人稱:‘沙石若驚雷,唯有飛雲腿’”,但想這便是飛雲腿了。”倪龍飛高舉長槍,他已然受傷,無法久戰,只得拼死一搏。卻見雲老怪如幻影般的右腿四周裹著無數沙石,朝他踢來。倪龍飛猛得後退一步,暴雨梨花槍法使出。雲老怪先前便已然觀察風老邪的死狀,知道這招的威力,倪龍飛雖已是重傷之軀,但他天性謹慎多疑,望著倪龍飛長槍刺來,轉身後退,倪龍飛一槍刺空,步伐不禁紊亂。雲老怪眯眼一笑,猛的使腿踢向倪龍飛後背,倪龍飛只覺背後一麻,吐出一口鮮血笑道:“飛雲腿也不過如此!”雲老怪見他捱了一記飛雲腿竟不倒下。倪龍飛趁此間隙,拉著彬彬朝對面村莊跑去。
雲老怪見他甚是護著那丫頭,便飛身抓向彬彬,倪龍飛見他這掌極是兇狠,立馬抱過彬彬,轉身替受一掌,但見彬彬正望著自己,便硬生生吞下血水。彬彬只覺高大的倪龍飛面色蒼白,呼吸急促,不禁伸手撫摸他那張堅毅的臉,緩緩落下熱淚來,哭道:
“彬彬隨你赴死。”
“莫要管我,你快快離開,他此際報仇心切,要得便是倪命一條命而已。”倪龍飛依然護著他。雲老怪見他如此重傷之下還要護著那妮子,心道:“我便讓你護她不住,先殺了她再取你性命!”言罷,飛雲腿朝彬彬掃去,倪龍飛見狀,握緊長槍,擋開這一腿,身子卻被飛雲腿的內力震得向後退去,雲老怪趁機飛身追至又是一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