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住土地中,一陣風吹來,赤旗獵獵招展。

“兄弟們,不殺了這些叛賊,咱們就沒一點的活路。都跟我殺啊……”嶽松高叫著,他身邊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從薊州出來的?復漢軍根本不會饒了他們。想活,就只有把敵人砍了。

雙邊兵力都很少,復漢軍兵力確切的說比之嶽松他們還要少個三四十人,這就是少了三分之一兵力了。滿蒙鐵騎打不過復漢軍的主力騎兵,嶽松承認復漢軍的騎兵旅很厲害。難道現在人數都超過對面三分之一了,他們還打不過不是復漢軍主力的山東騎兵嗎?

清軍這裡早就沒什麼旗幟了,但是人少,嶽松高叫著,聲音傳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一百多正藍旗馬甲兵清楚嶽松說的是事實,他們一點吃的都沒有了,現在不趁著還有力氣把身後的復漢軍馬隊搞定,他們很快就會被反過來的復漢軍搞定。一百多清軍騎兵催動坐騎向著南面跑去。

只稍微晚了一瞬,復漢軍的騎兵們也驅動戰馬從土坡上,從那面軍旗兩邊縱馬衝下來。兩邊都是很傳統的騎兵,最前面的騎兵端著騎槍或是弓箭紛紛開始對射,雙方最前面衝鋒的隊伍都有人中彈落馬。但是後面的騎兵根本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落馬與慘唿的聲音頃刻就淹沒在二百多匹戰馬,上千只馬蹄敲擊地面的隆隆轟鳴中去。

楊磊高聲吼叫著,一挺手裡的白杆槍。身後軍旗在風中烈烈作響,長槍馬刀無一例外的直指敵人方向。

兩股洪流頃刻就撞到一起。

清軍騎兵中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佐領,避雷針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手臂後展,然後用力前掠,刀鋒劃出的軌跡直奔敵人的左前胸,只要砍上,雪亮的鋒利刀刃就將在敵人胸口劃開一道絕對致命的豁口。

而對面的復漢軍騎兵幾乎是同樣的姿勢,這是騎兵作戰的標準戰法。大家都是刀口上混飯吃的,眼光都銳利的很。佐領驚訝的看到自己的刀刃率先砍到了對方的胸口,可刀刃根本就沒有砍進去,有一層極硬的東西擋住了刀鋒。

就那麼一瞬之後,佐領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升高並且異樣的翻轉起來,天旋地轉中,佐領看到了下面一具熟悉的無頭的身體坐在馬背上賓士而去。再接下來,他的雙眼合攏了,世界變成了黑色。一顆掉落到了地面上,下一刻就被一隻馬蹄塌中。

兩支騎兵的衝殺,潰敗的毫無疑問的是兵力更多的清軍,他們頂多就是一股潮水,而復漢軍的衝鋒卻如同衝出河道衝出峽谷的山洪一般勢不可擋。

當嶽松死不瞑目的腦袋被割下後,楊磊笑的很暢快。“弟兄們,把韃子的腦袋全都割下來,帶回去做京觀祭薊州死難的百姓!”

楊磊還不知道此刻的遵化城變成了什麼樣子,但他就是用腳趾頭來想,也會覺得京畿一帶的百姓會對復漢軍無盡的感恩戴德。滿清喪心病狂的行為讓他們丟盡了京畿百姓的人心。

陳鳴對他們下過令,要在薊州城外築起一座‘京觀’,作為對滿清薊州之事的報復。而這座意在祭奠薊州死難百姓所築的京觀會是多麼的高大,就完全取決於他們在這一戰中的成果能有多少。

如此‘激勵’,復漢軍進攻遵化的步騎兵,打起仗來簡直要瘋了。這可是復漢軍成軍以來的第一座‘京觀’,而且很可能也是最後一座。

現在這個時代,京觀這種東西已經被很多人認為‘不仁’了。最主要的是,老百姓受這種思想的影響,也覺得京觀不再是‘威武雄壯’的浩蕩武風,而是‘殘暴不仁’的確切體現。

可是在軍隊中,自己的戰果能夠被立‘京觀’,這簡直是彰武功於萬世!

……

南京城裡最近氣氛不要太快活。勝利的捷報一次又一次的傳來,鑼鼓喧天,披紅掛綵,人聲鼎沸。簡直比過年的時候都要歡快雀躍!

老百姓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