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貴族和官員的抑制太大了。我們完全可以確定您是站在平民的立場上來制定的這一套法例。就像您之前制定的《勞動保護法》一樣……”

“這不對嗎?保護弱勢群體的利益,可以更好地促進社會的河蟹發展,維護社會的穩定。”這就是陳鳴的理解,也是很多中國土特產‘青天大老爺’的施政宗旨。

可是牛頓卻說:“法律不應該是為統治階級統治國家而服務的嗎?是統治者統治被統治者的手段。”所以對於陳鳴制定的一些律法,牛頓他們很接受不了。“所以,尊敬的陛下,您所制定的一些法律在歐洲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您的仁慈籠罩著的是整個社會的所有階層。”牛頓認為皇帝的光輝只需要籠罩著中上層階級就可以了,廣大的下層階級距離皇帝的距離實在太遙遠了。也就是中國的皇帝擁有著舉國範圍內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一次次推出這般的計劃。要是放到歐洲,君主如此之做法就是對貴族官員和富商階層的背叛,就是君主權利最大的法蘭西那也是不可能真正的行之天下的。

“陛下您的思維受到中國傳統的大同主義思想影響的太深了。”

陳鳴在眼下這個資本主義都沒有充分發展起來的時代,去制訂一些保護無產階級的法律,那落在牛頓眼中就是太超前一些了。

資本的真諦就是賺取一切的利潤。在無產階級還沒有表現出無可忍受的勢頭的時候,儘可能的榨取一切利潤才是資本的追求。只有矛盾無可調解無可化解的時候,他們才會被迫讓步,讓出自己手中的一點利潤,以持續下社會的這種生產方式,便於讓自己繼續謀取利潤。

而陳鳴的做法明顯是違背了資本的本質。他在被剝削階級還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憤怒的時候,就主動地讓出了手中的利潤,這當然是牛頓他們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對中國文化有一定了解的牛頓認為陳鳴還是受大同主義的影響深刻,他還覺得,在很多中國學者的大腦中,最最理想的世界莫過於全天下人都有飯吃,有衣穿,有房子住。

千年前的杜甫在中國文學上的地位很崇高,他的那首詩歌《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唿!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就充分的蘊含了這種思想感情。

好像一兩千年來,中國人的思想始終就有這種憐惜弱小弱勢階層的情懷。

牛頓很難理解這種自古傳承的思想,但他覺得這正是東方文明吸引他的奧妙所在。

“任何一個詩人都不能由於他自己和靠描寫他自己而顯得偉大,不論是描寫他本身的痛苦,或者描寫他本身的幸福。任何偉大詩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們的痛苦和幸福的根子深深地伸進了社會和史的土壤裡,因為他是社會、時代、人類的器官和代表。”

《中國文化第六篇第三章》斯蒂芬牛頓著

……

羅東尼已經老了,自從承天三年開始他就更多的待在自己在南京城外的莊園,而不是跟著陳惠南了北的到處遊逛了。他還辭去了《歐洲通史》的編撰工作,年輕時一次次帶船穿梭於萬里海波之間的經給他的身子遺留下了不可彌補的傷害,即使現在的他才五十六歲。

而相同年紀的紀曉嵐不僅精神抖索,在最近公佈的部委重要官員調整當中,還成功的進入文教部擔任實權副部長。

羅東尼卻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來繼續在中國的政治舞臺上翩翩起舞了。

羅東尼的莊園在棲霞山下,隨著羅東尼的退休,這裡成為了南京西方人休閒聚會的一個重要場所。不,不僅是南京城的西方人,就連整個江南的西方人也很喜歡聚在這裡,同時被吸引來的還有一些江南的富貴權宦子弟。總有一批人對舶來品感到好奇的是不是?

脫離了法國的皮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