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罵自己無數次。

剛說過兄弟們要規矩,自己便鬧出這樣的醜事,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其他人看見。想著他快速的點穴止住了自己的鼻血,整了整自己的情緒。

跟在他身後的夜傾城看著前面行為詭異的海盜頭子,無聲地嘆氣,真不知是北爵大船的船員都是廢物還是怎麼著,居然被這樣一個海盜給全體殲滅。

跟著戰饒走入船艙,熱鬧非凡的場面讓夜傾城不由自主的皺眉,滿滿當當的大漢三五一桌的將整個船艙擠的滿滿,船艙內的空氣之中充滿酒氣。

“你跟我一桌吧。”戰饒故作隨意的開口,帥氣的直接從樓梯上跳到一旁比其他位置高一些的一個桌子。

夜傾城則是慢慢的自樓梯上走下來,而當她走入人群之後,所有的吵鬧之聲便在一瞬間消失的徹底,她坦然自若的穿過眾多人群,在所有人驚豔注視下走到戰饒的桌子前,那副悠然的模樣絲毫不像一個俘虜,更加不像一個深受重傷的女人,她的背一直都挺的筆直。

“咳咳,吃飯!”戰饒看著夜傾城魔力般的感染力,居然將他那些往日裡吵鬧慣了的兄弟們全變成了啞巴,心中不由一悶,低吼一聲。

戰饒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劈開了寂靜的空間,所有人如夢初醒般的恢復意識,相處看了幾眼便將方才腦中怪異的安靜丟在了腦後,端起酒杯慶祝今晚的收穫,大肆的談論今日某某砍殺了多少人,某某一刀劈死幾個人。

夜傾城只當自己是獨自一人,眼觀鼻,鼻觀心。端著面前的飯碗若無其事的吃著自己的飯。

戰饒一邊狼吞虎嚥著大塊的牛肉,一邊不由自主的看著眼前靜的出奇的女人,雖說現在已經知道她是啞巴了,可是他還是覺得她太過安靜,甚至連她走路都如貓兒一般毫無聲響。

想來若是平常的女人見到海盜,只怕早已經哭的黃河氾濫,更甚者還有受驚過度昏過去的,她倒好,不但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簡直把這當自己的船一般坦然自若,甚至對他這個海盜頭頭冷眼相對,著實氣人。他雖無意做個凶神惡煞人見人怕的惡鬼,但是也不想被這麼一個女人看扁。

低頭吃飯,夜傾城卻感覺到對面傳來源源不斷的視線,想也知道是戰饒盯著她研究中,她索性由他看,自己旁若無人的吃飯喝湯,直到她吃飽飯之後,才用一旁的手帕擦擦嘴,抬頭看著還在盯著她發證的戰饒。

看夠了沒?夜傾城輕扯嘴角冷笑。

“咳咳···”戰饒急忙掩飾的咳嗽著低下頭專心吃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撇向她,偷偷地看。真是奇怪了,為什麼單是看她的眼神和表情他就知道她想要說的話呢。

百思不得其解,戰饒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

夜傾城卻伸出手,對著埋頭吃飯的戰饒敲了敲桌子。

疑惑的抬起頭看著她。

夜傾城指尖粘了些酒水,在桌子上寫出“安林”二字。

戰饒眨眨眼,瞬間想到之前被他砍了一刀的小子。

“你要見他?”

點點頭,夜傾城率先起身,戰饒也只好放下還沒有吃飯的飯碗,撇著嘴給夜傾城帶路。

穿過長長地船艙,在最後一間房門前,戰饒停下腳步,伸手開啟那扇門。

“吶,他在裡面。”戰饒開啟門,便靠著門讓路放她進去。

夜傾城走進房間邊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放眼看去,安林正昏睡在裡面的床上,蒼白的臉上佈滿了冷汗,雖蓋了一床被子,卻已經能看出他在發抖。

皺著眉靠近他,夜傾城俯下身摸摸他的額頭,一片冰冷,若不是他那急促的呼吸和顫抖的身子,他的體溫當真如一個死人一般。

掀開他身上的被子,發現他肩膀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但是由於傷口太深,鮮血仍舊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