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龐表明他們已過中年。其中女比蒙無力的靠在男比蒙的肩膀上,他們似是一對夫妻。

還有一位幼年大地比蒙,則是七八歲的年紀,他們三位都低頭看著石碑沒有說一句話。

“法迪?波高,戰死於王國與法諾德帝國的邊界衝突,戰場上。。。。。。。。”良久劉裕用只有自己能聽得見的話語,讀出了石碑上的文字。

讀完石碑上的文字後,劉裕一手拔出自己的佩劍一手伸到身前,金髓劍在伸出的手的大拇指上一挑,一滴鮮血便滑落到到了石碑前的雪地裡,將一小處雪地染紅。在這滴鮮血落地的同時,身後也傳來了女子的哭泣聲,並很快從一開始的低聲抽泣,變成了放聲大哭。

“伯父,伯母,我該走了。”劉裕又靜立了一會,便轉身向兩位中年比蒙鞠了一躬低聲說道。

“留下吃個飯吧,你是法迪的戰友就是我們波高家族的朋友。我們沒什麼財富,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你千萬別嫌棄。”中年男比蒙一邊抱著哭倒在他懷裡的女比蒙,一邊禮貌的對劉裕說道。

“不必了,伯父,離這裡不遠還有一個戰友我要去看看。”劉裕躬著身子回了一句。

“哦,是不是雷根家族的格里?”中年比蒙低聲問了一句。

“是的,伯父。”劉裕態度依然恭敬。

“那,好吧,你去吧,雷根家族離這裡還有點遠,你騎馬也要走上兩三個艾蘇才能到,烏昂去拿些乾糧來。”中年比蒙遲疑了一下,一邊對劉裕說話一邊示意站在一旁的少年大地比蒙,去不遠處的石屋內那些乾糧來。

“那謝謝了,伯父。”劉裕知道再拒絕對方的好意就不禮貌了,也就坦然接受。

過了一會劉裕騎著馬揮別了一處由許多小石屋組成的小村落,那位男大地比蒙則站在村口送別了劉裕。

“我感到我的言辭薄弱無力,根本無法安撫您的悲傷,願上天撫平您的喪子之痛,讓您永遠懷念遠去的摯愛。。。。。”馬上的劉裕想起那位痛哭的中年女比蒙,心中莫名的浮現出這段前世不知在何處讀到的文字。

在劉裕心裡法迪是為救他而死的,所以他避開狄更單獨來祭拜法迪。而那對中年比蒙夫婦就是法迪的父母,那個少年則是法迪的親弟弟。看到法迪的三位至親的時候,劉裕心中總是有種負罪感,似乎他們的傷痛有自己的一份原因,故他不願意留下來。

“來,來,好好陪我喝幾杯。”冬季的太陽落山的很早,當天黑時劉裕已和一個大地比蒙盤坐在一張石床上。隔著一張小木桌他倆一手拿著一塊烤肉,一手端著一大杯劣質的小麥酒,雖然嘴裡滿是胡話抓著烤肉的手裡也滿是油膩,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倆的精神頭,依然聊得頗為開心。

和劉裕對坐的當然就是他昔日的長官格里,幾個月不見格里的狀態讓劉裕很是意外。他一來到格里家族所在的村落,剛和格里家族的成員說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沒多久格里就拄著柺杖來見他。

這家活不但一臉興奮,還主動把劉裕接到自己的臥室裡招待吃喝,一點沒有當初在傷兵房裡的頹廢之感。

就在劉裕奇怪是什麼改變這個老兵油子時,一位身著紅色長袍,身材有些強壯的年青烈焰比蒙婦女,給劉裕和格里端來了烤肉和小麥酒。看見這位比蒙少婦賢惠的樣子,和格里關切的眼神劉裕也就明白了。

“還是老婆魅力大,我們三個跟你說了好幾天的話,你都是死氣沉沉的,這一見老婆才幾個月你就好了。”劉裕吃了一口烤肉,一臉嬉笑的對格里說道。

“唉,我當初服完軍役後軍功剛夠做火衛的,也得到一個月的假期就回了家,沒想到家裡早就給安排了婚事。她嫁給我兩年了,我都一直在軍中沒時間陪她,心裡一直愧疚的慌,現在倒也有時間天天陪著她了。”格里看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