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噬期,內力全失根本無法反抗。”

宛如一場噩夢。

那個晚上她掙扎著,呼喊著,卻無濟於事。

當她從昏迷中醒來,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堅強從不輕易落淚的她泣不成聲。

她拼命的用水清洗自己的身體,卻洗不去暴力印在她軀體上的痕跡。

她不想在身體上留下他的痕跡。於是她乞求金恩抱她,因為她想忘記這個恥辱。可是金恩卻說他可以教導她武藝,甚至幫她縮短‘反噬期’對她的影響,代價是永遠的忠誠。

一瞬間她全明白了;她被強暴的時候金恩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她無助的求救,否則他怎會知道她無法使出功力正處於‘反噬期’!

金恩當時不出面阻止翻回頭來卻要教她武藝,是想要利用她,讓她成為一把插在戴爾胸口的匕首。金恩想殺戴爾,卻礙於契約不便親自動手。他將她培養成為有用的棋子,放任她與戴爾以朋友的關係相處,是在等待有一天她替他取下戴爾的性命。

其實如果是別人,也許她會拒絕金恩的利用,對那晚發生的可悲錯誤一笑而過;可偏偏是戴爾!只有他不能碰她,只有他!

…………

戴爾愣愣的看著她,他對此毫無印象,難道他真的在失去意識時傷害過她?

“我是被你買回來的,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沒資格說什麼。但讓我無法容忍的是,對我做出這種事的人是我的親哥哥!”

恥辱的痕跡,骯髒的痕跡,寧可找其他人抱她都要抹消掉的原因——戴爾其實是她的血親。

戴爾眼前她因憤怒而扭曲的臉與記憶中甜甜笑著的小女孩重疊:“羅絲?”

怎麼可能!妹妹明明在十幾年前從他眼前被河水沖走,湍急的河水中受傷而又年幼的她怎麼可能存活?

“是我啊,哥哥。”

她用一隻手撩起他的發用手指輕捻,像戴爾的妹妹羅絲小時候常做的那樣。

“我被人收養,後來還有許多兄弟姐妹。但我一直沒有忘記哥哥,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懷疑是你,只有你有這樣純粹的銀髮。”

“之後我看到你手上的疤痕,知道的確是你。我到現在還記得你為救我被父親割傷手時的情景,一閉上眼,彷彿又看到酒瓶砸下,深紅的血肉下翻出粉白骨頭,你卻用這雙手緊緊護著我。”

說著,她的手輕輕蓋在戴爾手背醜陋的疤痕上。

“很疼吧,哥哥?”

“羅絲,真的是羅絲!你還活著!”

戴爾無法平息激動的心情,難以自制的將她摟在懷裡,沒有注意到她的雙手已悄悄離開他的身。

腰間的短劍被抽出,從戴爾的後背猛然刺穿他的左胸!

“你還是那麼天真,布魯特利。”

褪下偽裝做為林鈴時甜美聲喉,這才是她真正的嗓音——在大火中被濃煙灼傷喉嚨所造成,分辨不出性別,陰沉而帶有磁性的特殊嗓音!

“不記得我告訴過你親情之類永遠比不上利益嗎?放心好了,你在日本的勢力和‘天啟’我將全部都替你接收。”

戴爾彷彿沒注意到胸前的傷,只顧繼續追問:“我——真的曾對你——?”

她幽森一笑:“當然是假的,逼你露出破綻可真不容易。”

緊接著她用力旋轉一下劍柄,強忍痛楚的戴爾卻依然緊緊的摟住她的肩。

“羅絲,這十幾年來我沒有負起做兄長的責任……對不起……”

她聞言暗自一驚,同時再次用力的一按,剩下的劍身全部沒入戴爾的後背。

當她鬆開緊握劍柄的雙手,眼見戴爾連人帶著劍摔落地面時,她才輕輕說:

“我從未怪過你。”

抬手拔起染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