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她從不計較有多少人記恨她,因為實在太多啦,像是天上的繁星難以算清!譬如克里斯,梁如海的家屬等等……想把她千刀萬剮的人不計其數,她哪有美國時間用來考慮淨有誰記恨她?遇到再說唄!

但被同一個人連續陷害設計,再遲鈍的傻瓜也能感覺得出對方的意圖,更何況藍冰算是一頭機敏的獸,對於外界的敵意非常敏感。

“我知道林鈴似乎和我不對盤,但也太離譜了!這該死的女人是怎麼知道我最不擅長對付的就是傭兵?!”她恨恨的嘀咕。

藍冰是警察,也是殺手;她可以上戰場成為所向披靡的戰士,但她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戰士。生於和平年代的她即便是天生的死神,格鬥經驗也僅限於與針對個人。她沒有上過戰場,沒有從那出生入死的廢墟吸取過血得經驗教訓,她的實戰經驗與僱傭兵——與從爾虞我詐的修羅場中存活計程車兵們相比還遠遠不夠。

然而顯而易見,這個自稱殺人蜂的男人是個專業的傭兵!

幾招下來藍冰立即發現兩人間由實戰經驗值造成的無法彌補的致命差距,於是她迅速轉動腦筋考慮保命的活路。

看來只有使出‘那招’,她從未用過‘那招’因為實在有失風度,但風度是建立在有命在的基礎上,不是麼?

面對殺人蜂快而狠的刺刀,藍冰側身閃過突然快速貼近敵人,與殺人蜂面對面的時候伸手拽住殺人蜂的頭髮往前一按,和她頭碰頭。

“碰!”的一聲悶響,殺人蜂反射性橫刀一挑,藍冰弓身閃躲過心臟被刺的危機,前襟的布料被刀鋒劃開。她和殺人蜂均倒退兩步分離開,兩人的額頭都在流血。

藍冰頭暈眼花,她沒想到使出同驚人臂力一樣令自己引以為傲的鐵頭功居然沒佔上風,殺人蜂的腦袋簡直像一塊鐵疙瘩!她的頭可是能將鋼筋水泥牆砸出一個暗坑那,這小子居然和她不相上下!

藍冰張眼,突然發現她與殺人蜂之間的地面上平躺著一樣東西,她下意識往懷中一摸,原先胸前佩掛它的地方空蕩蕩。殺人蜂也看到這樣東西,他發覺藍冰神情的變動,立即伸手想去撿那樣東西。

忽然殺人蜂的手腕一涼,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腕處泛粉紅的整齊切口,趕忙用另一隻手掐住腕端卻為時已晚,大量的鮮血從他被截斷的手腕埠噴射出,噴濺到他的身上和臉上

忍住慘叫衝動的殺人蜂憤恨的抬頭看害他如此狼狽的罪魁禍首,不由得怔住;站在他眼前的女子顯得高大無比又詭異的恐怖,似人而非人!她的四肢和臉上的面板泛出近乎透明的白色卻又沒顯露出面板下的血管和靜脈的存在(按道理正常人的面板隱隱可看到血管,如若白到透明血管理應清晰可見),在她身上原被他所傷的破損的肌體快速的相互蠕動靠近粘合在一起,她正用難以形容的視線看著他,彷彿穿透他的身體鎖定他的靈魂。

“怪物!”殺人蜂忍不住脫口而出。

“咚!”

話音和他的頭顱同時落地,兇器不是卡片,而是藍冰沒沾染到一點血的手臂。

水中有一種生物叫做‘蝦蛄’,它又被稱為‘拇指切割機’。每年都有很多指節大小的它們被衝上海岸,經常有人把常作為盤中餐的它看作無害伸手去撿,卻永遠的失去伸出的手指。它的外形類似蝦,然而它卻有蝦沒有得構造——一柄近乎透明的鉗!以1/30秒的速度擊出,速度產生的衝量足夠擊碎厚度中等的大型魚缸,更何況切斷小小的肉質!

其實在生物界有許多類似的例子——擁有類似外表,卻是全然不同的生物。有些是為自保,有些則是為狩獵,悄悄地混入群體中卻擁有完全不同的習性和殺傷力;生物學上稱之為擬態。

現在的藍冰其實做出了類似的行為,她以極快的速度揮動手臂,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