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夜?五年來我投靠金恩。強生為他賣命,等的就是這一刻,一個能親手殺死你的機會。當然我會讓你死得明白,讓你知道我對你的仇恨是多麼的刻骨銘心!”

說著林鈴手指的骨節咯咯作響,小惠忍不住倒退一步,眼前的女孩不是她所熟悉的林鈴,不是那個和他們在課間調笑,金達住院時教她如何煲湯的溫柔女孩!

“我……曾經做過什麼?”金達的聲音在顫抖,恩人曾讓他在電話中用‘夜’這個名字。上神=夜是他真正的名字,還是他體內那人的名字?恩人知道關於夜的事情卻瞞著他?

林鈴冷笑:“你什麼都沒做,你是個無辜者。但是潛伏在你意識深層的妖魔殺了我的家人,燒燬我的家,害我家破人亡。現在我對你說的每句話,那個妖魔都聽得一清二楚,想必他正為自己做過的事得意洋洋!”

金達捂住自己的胸口,他感覺到心臟猛烈的跳動,頭痛得似要昏厥過去。他知道體內的那人想出來,但是他強支援住自己的意識,他必須弄清從前發生過什麼事,林鈴為何如此的恨他。

“五年前,收養我的爺爺帶我和四弟從家鄉來到城市,便以照顧剛失去雙親的遠親的兩個孩子。我們四個孩子以姐弟相稱,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卻比親姐弟的牽絆更深。爺爺被惡毒的其他親戚瓜分走所有遺產,唯一留下的只有我們四張吃飯的嘴。”

說到這裡林鈴想起三弟曾問爺爺他們是不是小包袱,爺爺笑著回答:“傻孩子,你們是你們的父母所遺留下來最珍貴的遺產,是我所得到什麼都比不上的無價寶物。”

感覺到胸口的揪凝,林鈴自嘲的想原來心灰意冷並不是忘記心痛的感覺,而是把它埋得更深。

“五口之家靠爺爺一個人維持家計,爺爺很快病倒。大姐的腿有殘疾行動不便利,於是我帶著兩個弟弟沿街乞討維持生計。不久之後我被雲水流的林師傅收留習得一技之長,倒也支援得住這個家。”

林鈴記得很清楚,她第一次殺人就是在那個時候。爺爺的病需要藥材,可他們拿不出那麼多錢。於是她和黑社會掛鉤,成為幫派的‘打手’,在一次混戰中一刀捅死對方的一個小夥子。那是個非常年輕的小夥子,大概才二十多歲,臨死前瞪大的眼睛全然是不信與不甘——他不想死。她回家後嘔吐不止,然後告訴她的兩個弟弟:她掙得錢染著別人的血,他們一定要好好讀書,討清白的生活。

“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我太貪得無厭想竊取雲水流被封印的禁技‘行御術’,結果遭行御術反噬。林師傅救了我卻被追殺我的黑幫重傷不愈,等我拖著重傷的身體回家,發現原先是我家的地方一片火海。我衝進去發現爺爺已經被人殺了。”

林鈴直勾勾瞪著金達,又是一陣頭痛襲來,金達幾乎站不穩。

“他們告訴我那場大火只有我一個生還!我不相信,又查了幾年才知道他們都沒死,有人故意在檔案上做手腳意圖掩藏訊息。做手腳的人和打死爺爺並放火的人是同一批人,是從日本來的邪教‘天啟’的人。他們想將我們唯一的家建成根據地,拿到地契後又怕爺爺洩露他們身份,於是殺人放火毀屍滅跡。下達命令的人就是被稱為‘天啟’宗主的賴部冥王——李情。我查到這裡的時候李情已經死去多年,我本以為想報仇雪恨除剷平天啟外別無它法,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又見到了你!”

“他不是李情!”小惠立即替金達辯解,即便金達的臉和李情相似,金達和李情也是兩個不同的人。

“我知道他不是李情,”林鈴冷哼一聲,“但他是李情最親密的朋友,同是也是自稱為‘夜’被天啟所侍奉的最高神靈,邪教的真正創立者。李情只不過是他的替身兼走狗,他才是真正的指使!”

金達和小惠渾身不由一震,他們都沒想到金達的真正身份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