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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難道很難過嗎?有嗎?好像有點吧,可有什麼辦法,一家子等著她呢,她難道有權利去軟弱嗎。
第十七章 萌動
拜祭過趙家夫婦後,四郎問了澤哥兒幾句,知道他們還在讀書便道“很好,不管怎樣書還是要讀的,男子漢大丈夫當以功名立世”。
澤哥兒對四郎很是欽佩,男人不論年齡對武力的崇拜是不會變的,如今聽四郎把自己當成大人一般跟自己交談很是高興。
閒聊了一會,四郎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釉姐兒一直將他送至門口,四郎便道“釉兒回去吧,你們還要包餃子呢,以後家裡有什麼事不方便的就來找我,我要在家呆一個月。不要和我客氣,我永遠是你哥哥。”
黃昏的光線很美徐徐的散在少年的身後,耀眼的不像話。
是少年的陳諾太動聽還是陽光太美,反正那一刻釉姐兒心裡漾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湖水浸潤的土地。
家裡珊姐兒幾個早就將包餃子要用的陷拌好,白菜豬肉加了切的碎碎的蔥花,很是誘人。
一家人圍坐在桌前澤哥兒和恩哥兒負責擀麵皮,釉姐兒幾個包,說說笑笑,不一會就包好了。等餃子出鍋後先舀了一碗進獻在爹媽靈前,然後姐弟幾個才坐到桌前。
小寶兒看著碗裡白白胖胖的餃子說道“和以前過年一樣啊,我記得去年我也吃了餃子。
”童言無忌的話勾起了趙家姐妹的回憶,一時間大家都紅著眼眶。
釉姐兒忙道,“爹孃如今看著我們好好的生活,還能吃上餃子,定會開心的,我們也要開心的笑。”
澤哥兒先夾起餃子咬了一大口道“好吃,趕緊大家都動筷子,冷了就不香了。”
一頓飯下來大家的情緒還是不高,釉姐兒將點心乾果端了出來本想做會遊戲一起守歲。
可看見澤哥兒和恩哥兒都拿起了書,珊姐兒幾個也跑去書房拿書,釉姐兒很是無奈的嘆口氣沒多說什麼。
喊了澤哥兒去房子將繡架抬了過來,一家人圍著熱熱的火爐靜靜的幹著自己的事。
在沙沙的翻書聲和柴火崩裂的聲音中他們一家子度過了生命中最艱難的一年,聽著外面響起的炮聲釉姐兒心道“明年定會是全新的一年,我們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
這邊四郎回到府裡,餃子也上桌了。
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吃完後,便上了水果冷盤,沈老大拿出一壺酒想和兒子喝幾杯。一家子聊著聊著就說起釉姐兒一家,四郎好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張氏很是感嘆的將釉姐兒如何在父親去世後拉扯一家子,母親去世後操持喪事,趙老二奪房子時設計,到最後繡東西賣錢,用自己的繡計換了繡莊的股份的事說了一遍。
聽的四郎嘴都合不攏了“釉兒好生厲害。”
沈張氏看兒子的這樣子忙道“誰說不是呢,也是金嬌玉貴長大的孩子,攤上這些事換成大人都受不了,可那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硬是一肩擔下來,一句苦都沒叫過。”
說道釉姐兒的繡活,沈悅忙說道“柚子給哥哥繡的腰帶呢,我去拿。”看著冒冒失失的女兒沈張氏長嘆一聲。
四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手裡的腰帶在月色下流光溢彩,精緻絕倫。
想到沈張氏剛才的話四郎愈加煩躁,他一面為釉姐兒的出色自豪一面又希望他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什麼都不懂得小丫頭。
在外面闖蕩這些年他自然明白一個人的成熟是經歷磨難練就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想到白天那個言行舉止端莊大氣的釉姐兒心裡就澀澀的痛。
她是自己的小妹,自己只是捨不得她受苦四郎這樣對自己說著。
過年的日子對釉姐兒姐弟來說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