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撫才能又勉強睡去。看到他擔憂的目光,再有難受,便是強自忍著,不敢讓他知曉。

當我又一次被心口的悶疼震醒的時候,身子下意識的尋找著溫暖的懷抱,可是身邊空蕩蕩,沒有了熟悉的氣息。

手指探了探,床榻冰涼,晏清鴻離開怕有段時辰了。

這幾日夜中,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情形,迷迷糊糊的我只當是他起夜,未放在心上,可是今夜心口的疼讓我實在睡不著,索性起身。

窗外風聲緊,晃動了樹影婆娑,房內的薰香不知何時竟被吹散了,比往日滅的格外早。

我的手捂著胸口,嘶嘶的喘息,不知是秋老虎的夜晚格外的悶還是什麼原因,心頭慌慌的,虛浮沉不到底,很是不安煩躁。在椅子上等了許久,也不見晏清鴻歸來的身影,夜半時分,他能去哪?

與他玩笑時拔下他的竹簪被我隨意的丟在妝臺上,常年的磨損早已經變的黃亮圓澤,簪尖因為落地損缺了一塊,晏清鴻卻不捨得丟棄。

隨手拿過來把玩著,入手沉甸甸的,比我意料中重上不少,一時間看不出是什麼質地的。

這簪子晏清鴻用了這麼多年都未換,不知於他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我的手輕撫著簪身,思量著是否還有修補的可能。

“呀……”我指尖一疼,低撥出聲。

抽回手指,燃起燭火,這才發覺指尖一點殷紅沁出,順著手指滑下。

我含著手指,目光在簪子上細細的檢視著,這才發現黃木的簪子包裹下竟是一層黑色的鐵,簪尖破損,裡面的鐵尖扎了手。

難怪入手如此的沉重,這簪子中竟是鐵塊。晏清鴻也是奇怪,如此沉重的簪子他也不覺累?

心頭微訝,我的手指在簪子上摸索著,不過是最普通的祥雲圖案,看似一根黃楊木雕成,沒有任何奇巧之處。

端起一旁的冷茶研開些墨,執筆刷在簪上,黑色暈在光滑的簪頭與簪身處,再用茶水衝去墨跡,頓時在祥雲堆起的圖案中有一個地方沁出的顏色比旁邊更深些,殘留了洗不去的墨色。

手指擺弄著,微一用力,那緊密貼合的簪頭在我的動作中竟然被旋動了。

我慢慢的擰著,這木簪頭應是許久未曾開啟了,擰起來頗有些凝塞,吱吱咯咯的聲音細細的蔓開。

好不容易擰開了簪頭,這才發現那鐵製的器物竟是緊緊的貼在簪子中,難以下手取出。

我本不願多探究他的秘密,可是能讓晏清鴻如此小心翼翼深藏著的東西必然不簡單,這好奇心就如魔咒般迷幻了我的心,太想知道其中的奧秘。

拿起剪子,我一點一點挑動著,費盡了力氣,終於將包裹在木簪中的黑色物件給挑了出來。

那是一方打造的上寬下窄的鐵器,形狀就如一般男簪般,前面是方形,後面漸細漸尖,前面的方形處,被蠟丸封死塞住,似乎裡面還藏著什麼。

我的心越跳越快,手中的動作不停,將那被臘封住的地方湊上燭火,一點點的燒去蠟印。

蠟淚落下最後一滴,這鐵塊中的秘密終於顯現。

挑去面上塞堵著的棉花,黑色的鐵塊中被我倒出兩樣小巧精緻的東西。

金燦燦的一枚戒指,戒圈相疊縮小了圈圍,只剩下圓形的戒面突兀亮眼。朝陽霞光,龍飛雲端,怒目圓睜,睥睨眾生,腳下是祥雲朵朵,龍形的身姿環繞成環狀,當中一個‘易’字璀璨厚重。

這圖案,這樣式,我依稀在哪見過,為什麼一時間我竟想不起來了?

拈起另外一件器物,竟是白玉雕成的印鑑,通體浮雕透刻,圓潤晶瑩,上好的籽料冰种放在手心中,掌心中的手紋分毫不差的透了出來。

翻轉印鑑,官體字鐫刻其上,往昔殘留著的硃砂印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