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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山搖頭道:“現在他只怕不會要這些。”
張邁想了想,道:“將來如果寧遠的局勢穩定,我許沖天砦一路有走私行為最多隻能如此了。”
當場任命何春山為大都護府錄事,又給他配備了五個護衛,一匹汗血寶馬,張邁自己卻登車出發,他一晚上沒睡,雖在顛簸之中卻還是一躺下就睡著了。
到了中午,換上了汗血王座,一路直到亦黑,這時對岸已經聚集了超過五萬騎兵,只因沒船,所以暫時無法過來。
郭洛、奚勝都已經到達,郭洛帶來了兩個折衝府的兵力,奚勝帶來了步兵三千人,連同亦黑山城常駐的兩個折衝府,唐軍正規部隊不足八千人,主力仍然留在寧遠未動。
郭洛將步兵分佈在山地四周,命騎兵不分日夜地巡河,以確保回紇一筏不得過渡。
又過一日,李聖天也來了,他按照張邁的懇請,也只帶來了三千護衛,他登上山城之後一望,見對岸兵力比己方多出數倍不免嚇了一跳,就要派人往寧遠增調軍隊來。
張邁笑道:“大哥不必如此,咱們的家底薄,軍糧從寧遠轉運到此,損耗太多,還是讓兄弟們留在寧遠吧。阿爾斯蘭恨我燒了他的昭山行宮,這次是報仇來的,冤有頭債有主,回紇的騎兵自有我擋著,請大哥來不過是藉藉大哥的威勢。若小弟對付他不來時,再請大哥出手不遲。”
李聖天聽張邁話裡頭的意思,竟是準備獨擋回紇,心中更是詫異。分開之後,其重臣馬繼榮道:“既然張特使勝券在握,我主就不必操心,且坐觀胡漢龍虎鬥,看看究竟誰是英雄。”
但張邁仍然分了一個山頭給於闐軍鎮守,又下令將張、李兩家旗幟遍插南岸山頭,在內是表示此乃兩家聯軍,以示對於闐的尊重,向外卻是叫回紇摸不清虛實。
果然北岸胡馬眼見南岸唐軍陸續開至,軍旗之中又有于闐的旗號,驕氣稍減,本來阿爾斯蘭麾下大將都請纓所自己就能踏平亦黑,直搗疏勒,不用阿爾斯蘭出手,這天黃昏卻忽然用一葉木筏送了個使者過來,張邁在城頭用望遠鏡看見木筏上那使者在木筏上神色不安,腳著了地才鬆了一口氣,顯得很怕水,張邁對郭洛道:“對方不擅乘船。”
郭洛笑道:“不止對方,我們也不擅長啊。兩家聯軍一萬多人,會水的只怕湊不齊一千個。”
張邁哈哈一笑:“說的也是。”
阿爾斯蘭派來的這個使者語氣十分傲慢,見到張邁之後出語不遜,也不行禮,大大咧咧就指著張邁道:“你就是張邁?哼,現在趕緊隨我過河去給我們大汗磕頭,那我們大汗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石拔馬小春一聽勃然大怒,張邁卻莞爾一笑,問郭洛奚勝道:“在我印象裡頭阿爾斯蘭好像還蠻穩重的才對啊,怎麼會這般狂妄?不曾見我們才打敗了諸胡十萬聯軍麼?他屯聚在北岸的兵力雖然不少,可也還沒十萬人吧。”
奚勝道:“特使別忘了阿爾斯蘭也剛剛取得一場大捷,而且說實在的,在這次的事情上他所得到的好處比我們還要大。大勝之下有點驕氣也難免。”
張邁笑了起來,對那使者道:“驕兵必敗,本來這是我全殲阿爾斯蘭的好機會,不過我在寧遠遇到一個占卜師,他說我今年不宜再大開殺戒了,我想想也是,我的孩子就快出世了,就當是給他積點陰德吧。只是若太過菩薩心腸,不殺上幾個的話,又怕你們將不發威的老虎當作了病貓,你回去告訴阿爾斯蘭,就說他運氣好,這次我不會讓他像薩圖克那樣難堪,但晚上睡覺前要小心些。”
說著也不等使者回話,就將他敢了回去。
這個黃昏趁著太陽未落,張邁登上山城最高點,拿著望遠鏡從上游望下來,見最狹隘的一處河彎其北岸堆滿了木料,還有一些已經捆紮好了的木筏,便知只要木筏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