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長老應了聲,當即祭出防禦的法器,罩了身體往那光幕中去了。

不消片刻,卻又退了出來,嘴角還掛著絲血跡:“這靈力實在太強,老夫還未行至大殿之外,便已經抵擋不住,只得在半途退了出來。”

太阿宗主眉頭一皺,露出副憂慮的神態,問停在半空的眾人:“連我們之中修為最高的王長老都抵擋不住,大家看此時應當如何?”

眾人都不做聲,面面相覷,躊躇之中都站在靈力波及的到的範圍之外觀望。

有一人遠遠的從人群中移動過來,張口就說道:“宗主!各位長老!你們還在此處耽擱著,若是掌門師尊有所損傷,你們打算如何?”

眾人側頭去一看,來人正是楚翎,太阿宗主瞧見她過來,側面頷首道:“公主殿下可是沒有瞧見?方才王長老還沒進去便已經負傷,我等修為皆在王長老之下,此時進去,不是白白折損太阿的實力嗎?”

楚翎眉頭一皺,極怒的睃了一眾長老一眼。

大概是過了兩柱香的時辰,博翼峰上的聲響愈漸愈小,最後歸於平寂。

眾人臉上都露出驚訝和著急之色,瞧著那瀰漫山巔的靈力有所衰退,都紛紛御劍往清輝大殿上而去。

靈力退散的有些慢,眾人不敢太靠近,只在清輝大殿下的廣場落下飛劍來,此時光幕還未完全散去,一眾人使用神識在四周看了看,卻被瀰漫在空中的靈力阻隔著,看不清晰。

眾人用眼神交流了一通,由太阿宗主領頭,緩慢的往清輝大殿上走去。

那一條直通清輝大殿的厚實臺階整個的裂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將臺階劈為了兩邊,露出裡面巨石石基下的奧黑泥土,太阿門人們順著一側的石階來到了坍塌的清輝大殿門前。

清輝大殿已經是面目全非,只有半個大殿還苦苦支撐著沒有完全塌陷。

誰也想不到這座屹立數百年,象徵著太阿至高權威的殿宇竟然毫無預兆的塌了,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

誰也沒有出聲,緊張至極的在殘破的門前朝裡張望。

裡面一片塵土飛揚,光從殘破的大殿頂端照射進來,一片朦朧。

在高手面前,沒有人敢隨意的使用神識,於是都只用用靈盾護住了自身,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青黑金磚的地面已如地震來襲那般破裂開來,巨大的石柱倒得倒歪得歪,飛鶴銅燈也不知去向,大殿之中露出一些怪異的坑坑窪窪,坍臺下來的殿頂卻奇異的不知所蹤,整個清輝大殿只有正中的王坐之上還殘存著一方完好的矮几。

透過飛舞的塵囂和陽光,隱約能看到那方矮几後面坐著一個人。

他坐在那只有掌門才能坐的軟蓉大蒲團上,側著身體靠在矮几邊沿,一隻手肘擱在矮几上支著額頭,似在休息。

眾人一驚,停在原處你看我我看你,都不上前,片刻之後有幾人終於是暗耐不住,率先走了過去,正是楚翎郭文和姚光,看到有人領頭,一眾人也紛紛跟上了。

匆匆忙忙趕到近前一看,所有人都怔在當場。

那個倚靠在矮几後面的男子用手擋住了眼睛,雖然看不清面貌,但是從他掌下露出的尖削下顎英挺鼻樑和薄唇,還有那一頭奇特的短髮來看,他不是蕭止一!更叫這一眾太阿門人呆若木雞的是他身前的那方矮几,因為此時,矮几上正放著兩樣對太阿來說無比貴重的東西。

一件是蕭止一的頭,一件是太阿大印。

大殿裡瞬時寂靜無聲,只聽得到屋頂灰塵落下的簌簌聲響。

“師尊……”一聲細細的聲響從眾人之間傳出來,楚翎幾步躍到幾前:“你,你竟然殺了師尊?!”

坐在矮几後的人聞聲抬頭,將支著額頭的大手放了下來,露出一雙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