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她是喜歡這種在關鍵時刻話多的人的!

她張著嘴一下子將身體直起來,直想大口喘氣平復一下嚇到癲狂的心緒,然而一看到田香兒那臉,她就立馬憋住了,緩緩的吸了兩口氣。而後就開始思索她自己剛剛為什麼脫口說了那麼一句話,那不就是驚嚇過度隨口胡說的嘛!

不過當然不能讓這女人給看出來了,萬一給她知道自己瞎編亂造拖延時間,指不定這女人就會毫不猶豫再來那麼一下,得鎮定,鎮定……

“我當然不認為殺了你我師兄會活過來,”還沒等小夜想出個什麼話題來,田香兒便自己找到了話題開始大發言論了:“只不過,我只是想慰藉一下師兄的亡魂而已,你也知道你快死了吧?害怕麼?是不是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後悔麼?不用跟我說後悔,要說就下去跟我師兄說吧。”

這女人還真不愧是蛇蛋男的師妹!連這種怪異的神經質都那麼的相似,想必平時他們應該是無比情投意合的吧?

不過這女人想象力比她師兄豐富的多了,她到真覺得小夜會懺悔,於是說完上面那些話,就微抬起下巴看著小夜,那眼裡帶著一絲可以宣判生死的自得光芒,她似乎認定此時必死無疑的小夜會痛哭流涕哭爹喊孃的來乞求她的饒恕。

小夜當然不會,死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而這為了不死去乞求這麼樣一個人的羞恥是一生的事情,這要她以後怎麼好意思在這陽光普照的世界露臉。

於是她直了直身體,故作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瞎掰道:“你認為,你這樣做值得麼?”

田香兒冷笑了一聲:“為什麼不值得?有什麼不值得?”

她接話了!小夜彷彿看到了希望之光似的心中一陣澎湃激動。差點沒把這情緒表露在臉上,好在她忍得及時,於是理了理嗓子一本正經的叫道:“師侄啊。”

聽到這叫法田香兒神色立馬就變了,本來之前就對小夜憤恨無比,如今小夜竟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她的同門!更讓人憋屈的是竟然還是她師祖的徒弟!!

這真是蒼天無眼!

她本來就已經夠窩火的了!而今這死不要臉的居然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了!

田香兒直想立即讓小夜血濺當場,然而她的手沒小夜嘴快,只聽小夜立馬又說道:“你想謀殺師叔!難道你不怕門派追究?”

其實介於太阿門這種無限制級進階制度,小夜還真懷疑謀殺這種事情在太門裡是默許的,不過她一時沒想到別的什麼話來,只好先用這句來搪塞一下。

沒想那田香兒倒真被劃唬住了,皺眉垂目思索了片刻。很快又抬起眼:“哼,誰知道我殺你?誰見過我殺你?”

看來太阿門內對同門相殘還是有一定製度的,小夜此時又多了份底氣,“你知道我是破例被師尊收入門下的吧?”

她故意把‘破例’這兩個字說的又重又長,只差沒打旋兒了,而後仔細觀察田香兒的神色:“師尊讓你帶我們去住所,你說要是他知道你把我帶不見了,你覺得他會把你怎麼辦呢?”

那李長秋只怕理都懶的理會,她本來是人家不大樂意接受的‘贈品’,不過田香兒不知道。

“我可是將你們帶到住所了的,只不過,是你自己又‘跟’我來了而已。”田香兒洋洋自得。

“誰能確定你將我們帶到了呢?你不要說……”小夜本來想說你不要說秦列可以給你作證,但是忽然想到那稱呼覺得彆扭,乾脆就換了個說法:“噢,對了,你帶我們去了住所,而後我跟你一起不見了,你說我那家兄會怎麼想?我那……”

“家兄吧,你是知道的,他殺起人來……”可不像你這麼囉嗦。

田香兒聽到她說起秦列還有他殺人的事兒,一下便想到了在瓊島的那場景,她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垂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