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靈之地廣袤無垠,遍地種滿了吸食靈力的時令花,時令花海一眼望不到盡頭。

此地,自古以來就是日之一族的關押靈族犯人的監獄。

人若想出去,需要持令牌透過,無令者,強行出入,輕者一身靈力盡無,氣血雙虛,嚴重者當場喪命成為滋養時令花的花肥。

而在這片雪色之中,坐落著一枚紅色的珍珠。此地名為雲泊湖,湖底築有關押犯人的地宮。

水中銀魚不時浮出水面,盪漾出無數圈漣漪。雲泊湖在天上赤色巨陣的照耀下,如一片血海。

遠處,一道人影飛奔過來,一頭紮在水中。

他們身後緊追不捨的時令花止步伐,在湖邊一圈圈的圍了起來。

雲泊湖下,地宮中一片漆黑,陰冷萬分,伸手不見五指,但無盡黑暗對宣凌允來說算不了什麼。

他取了一枚赤楓丹服下,濃郁的靈力在體內擴散。他掐了一個法訣,手中飛出一串離火蝶,離火蝶四處分散,照亮了整個地宮。

隨後,他將一抹靈識沉入月澤體內,檢查了一下月澤的身體狀態,確認他的傷勢沒有惡化,才抬起頭觀察四周。

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座圓形平臺,平臺上刻著複雜的陣紋,平臺往外延伸伸出八個腳與石壁連線,石壁上有靈力波動,後面應該是地宮裡供人居住的房間。

平臺之下,隱隱有水流動的嘩啦聲,宣凌允將靈識探下去,下面是一片水域,水域中有龐然大物,似被離火蝶驚動,不安的遊動,弄得整個水面波光粼粼,如黑色絲綢般柔亮。

他暗中警惕,提起心來。

宣凌允抬了抬手,換了一個姿勢,讓月澤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則是單手抱著他,另一隻手中靈力微動,眼觀八方,時刻準備著。

“前輩,我該往哪去?”宣凌允在識海中問道。

識海中一片寂靜。

“前輩?”他再次在識海中喊道。

識海中依舊一片寂靜。

宣凌允微不可見的皺了眉,他將靈識沒入不啻,不啻只剩下一個空盒,裡面的劍靈消失不見。

前輩?

他的俊眉皺的更緊了些,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緊了緊抱住月澤的手。

他按下心中的疑惑,觀察陣法,尋找出路。

另一邊,瞳脫離不啻劍身,一頭紮在平臺下方的的水域。

水域之下藏著另一方與平臺上一模一樣的空間,不過這方空間的平臺上坐著一道散發著黑氣的身影,周身捆著八道赤色的鎖鏈。

瞳躍上平臺,化作人身。

他身著一身赤色錦衣,一頭墨髮如雲,披散在身後。長得劍眉星目,唇紅齒白,鼻樑處一點小紅痣,給他的俊朗的容顏添了幾絲嫵媚。

“花殢雪。”瞳喊道。

那人轉過身來,身上的鎖鏈隨著他的動作嘩啦啦作響。

斗篷之下是一片黑霧。

“你怎麼成這副鬼樣子了?”瞳皺著眉頭問道。

被他喊做花殢雪的黑影,呆呆的看著他,忽然開了口,他的聲音似男似女,“你是……瞳。”

接著,花殢雪又道:“你沒死盡。”

“玄羿劍留了我一抹殘魂。”

“居然是它救了你,真是可笑,日一族的守護靈器,救了叛族以及屠殺族人的惡人。”

花殢雪挪了挪身子,面向瞳。

聞言,瞳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劃過不知名的情愫。

他垂下眼簾,掩去眼中情緒,問道:“你呢?不是和尊上回塵荒去了嗎?”

“唉!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只道是騙人感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瞳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