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石苦笑:“那是因為,主公知道,那個郭嘉,是絕對的忠心。何況風飄絮雙腿已經殘廢,沒有統兵征戰的能力。他們倆即便真的結黨,那也只是兩個沒有什麼實力的謀士而已。但是你我不同,你手中有最精銳的部隊,而我背後,有一個龐大的家族。我們結黨,這……”

其實我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柱石要離開,我要獨自面對風飄絮,想起來,到底還是有些膽怯。甩甩頭,拋開胡思亂想,笑道:“我傳信到許都去,將承天與應天兩位師兄給叫來。有他們從旁邊協助,你事情完成總要容易些。”

“算了。”柱石否決了我的提議,“他們有自己的事情,況且一來一回傳訊,時間也耽擱了。這事情雖然還可以拖,但是不見得能夠拖那麼久。你知道我的武功,冀州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高手。小心謹慎一些,沒有什麼問題的。”

“說到傳訊,我倒想起風飄絮的提議來。應天師兄已經著手在選鴿子,聽說他還當真選著兩個比較好的鴿子品種了,說是當真認路的。這風飄絮學識也真雜,這樣的事情他竟然也知道。”說到這個,我還是忍不住佩服。

柱石笑:“他學識還有更雜的。這個人,是為了我們主公量身定做的,你信不信?”

“如果真是為主公量身定做的,那麼風飄絮背後的師父,就一定更加了不得。為什麼不乾脆將他請出來了?他既然願意為我們主公量身定做一個謀士,為什麼不乾脆自己來輔佐主公?”柱石這笑話說起來沒有邊際,我也就跟他沒有邊際地胡扯。

柱石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又問我:“那戲班子的事情做地怎麼樣了?戲班子人選選好了沒有?會演些什麼劇目了?”

“這麼短時間,他們能夠學些什麼呢?況且我們之前根本什麼叫戲班子都不知道,都是自己摸索的。還是靠著風飄絮的解說,勉強有些模樣罷了。按照風飄絮的意見,這戲劇,竟然是要將舞、曲、言、琴都結合起來的。但是我們找的人,都是幾乎要餓死的,飯都沒得吃,哪裡還會懂這麼多?勉強從院子裡找了這麼一兩個姑娘,也都是沒有什麼靈氣的。這事情,做起來只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呢。”

“要收服江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主公的意思,咱們這一支秘密軍隊,是要派在江東起作用的。”夏侯輕聲說話,“所以,仲德,你切莫性急。告訴承天,到時候自然有他建功立業的機會。”

我凜然,道:“我一定傳話給他們。”

柱石抬頭,看著營帳頂部,悠悠說道:“這麼肆無忌憚地跑你這裡來說半日話,幸好是有正事要商量的。否則想必又有人猜疑了。以後我們之間,必要疏遠了。”聲音裡卻有許多無奈。

我嘆氣,說道:“你本來不必走這一條路的。我是自願的,你呢?如果你不願意,天下沒有人能夠勉強你。”

柱石笑了起來:“我隨口一句話,你就有這麼多話!好了,你將那兩人的聯絡方式告訴我,我過幾日就去了。”

……

將帥爭功日,士卒血戰時。

其實,這幾日的戰事其實並不激烈。主公並不急於進入黎陽,所以,我們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絕對不會主動挑起攻擊。風飄絮很少加入戰事的討論之中,但是偶一插嘴,都是絕妙之策,多被採納。我開始對這個人另眼相看。難怪主公對這個人如此重視。但是我其實並沒有見識過多少戰爭。我見識過不少慘烈的刺殺與死亡,但是那與戰爭相比較,規模都太小了。

那一日設計誘敵,數百老弱殘兵成為誘餌。我看著那肆無忌憚的屠殺,忍不住牙關咬緊。實在忍耐不住,卻發覺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