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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才評曰:千古其俠,無過風乎!每讀此段,必為風浮一大白;惜其姓名不傳!子才亦曾反覆探究,終不得其實。或曰其人名風飄絮,果然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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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曄的回憶'

我坐在他面前。他看著我的臉色:“你出賣我了。”

我有些尷尬,卻沒有道歉:“你這樣的人,我本來就是要向主公推薦的。”

他一笑,道:“你以為你的主公不知道我嗎?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親兵隊伍裡?是我心甘情願的麼?”

我有些不明白:“你既然不情願,那你就不應該借我去獻策的。沒有人會逼迫你。”

他苦笑:“我也有些不明白自己。你主公不過是反覆向我強調過一個事實,就是如果戰爭取得勝利,他養不活的俘虜,就一定要坑殺。”

我終於有些明白:“你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你要幫助主公。可是,你的計劃雖然周密,卻不可以實施。因為帶數十輕騎入數萬人的敵營,沒有人有這樣膽略。而如果多帶士兵,容易引發懷疑,計劃就露出破綻。”說著這句話,其實我也沒有把握:這個少年真有那樣膽略嗎?

他淡淡一笑,道:“帶數十人入數萬人的敵營,不是沒有人敢做的。”輕輕唸誦道:“季子正年少,匹馬黑貂裘。”

我實在有些聽不明白,也不好意思詢問,但是卻也有些明白,眼前這個少年,多半有些意動,願意親自去做那件事情了。便轉過話題:“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將這麼大的功勞轉讓給我?”

他輕輕一笑,道:“那是因為,我所知道的曹操謀士,大半都是頗有心機的。我不願意多與他們交往。而你,於機械之學頗為上心,其餘事情,卻少心計。我更願意與你交往。”

我看著他眼睛中的真誠,那是不容質疑的。嘆氣道:“可是,交往這麼長時間,我還不知你是誰。”

他笑:“我的名字真的那麼重要?起初不告訴你我名字,是生怕你對我抱有戒心或者其他什麼心思,反而不利於我們一起探討機械學問。如今告訴你,應該沒有關礙了。我叫風飄絮,字雨萍。”看著我目瞪口呆的神情,笑道:“我本來是沒有字的。師父沒有給我取過字。不過我見許多人都有字,就給自己取了一個。”

我定了定神,笑道:“即使你早些告訴我,也不會不利於我們探討機械學問的。我聽了你不少故事,是既崇拜又好奇。”

“對我好奇,那就不利於平等交往探討了。再說,萬一你認為我與孫策關係有些親密,製造投石車這種新式武器我不應該在場,跑到曹公那裡去諫言一番,那還是比較麻煩的。畢竟,那份曹公手諭是假的。”

偽造曹公手諭,還讓我上了當?我的確吃驚。這事情幸好我還沒有向曹公多嘴。否則曹公向他問起罪來,那還得了?轉過話題,掩飾自己的尷尬,笑道:“你這名和字是什麼意思?我讀的書少,竟然不知道出處。”

他一笑,道:“你還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我這個名字的出處,還真沒有人知道。”念道:“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笑道:“師父給我取這個名,無非就是悲憫亂世之意。而我給自己取的這個字,也不過是嘆息自己身世之意。”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我也念了一遍,忍不住道:“原來用七言做詩,表意上竟然比四言更為真切。是你做的麼?”

“不是。”他眼睛裡似乎迷濛上了一層東西:“在我長大的地方,這兩句詩幾乎是人人都會背誦的。這首詩的原作者,是一個王國的丞相。敵軍侵略,家國破碎,自己也被俘虜。在這樣的境遇之下,他作了這樣兩句詩。最後以身殉國。其人臨刑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