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七百五十三年,換作靈歷是二十七會三紀兩元十七萬八千九百七十三年。”

靈族紀年分為三種,一是會,會是靈族最大的紀年,每一會共計一千五百萬年,其次是紀,一紀分為三百萬年,最後是元,一元為一百年萬年。

“十七萬八千九百七十三年,都過了萬年了。”鈴喃喃自語道。

他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悲涼,聽得月澤心微微發脹。

他忽然轉身對著月澤說道:“小孩,這裡不該是你來得地方。”

隨後抬頭看向遠處高聳入雲的石碑緩緩道:“你看見了嗎?這塊石碑,它護著我們神魂不散,卻也囚禁我們在此,不生不死不滅,年年經歷刻骨之痛。那些黑影曾經是我們的親人。”

鈴漸漸息了聲,周身瀰漫悲傷的氣息。圍著他們的鬼、骷髏聽到這些話,心中悲傷無法抑制,放聲大哭起來。

嗚咽之聲,瞬間充斥在這方空間。

月澤也被這樣的氛圍感染,眉間添上幾分愁思。

他們是多麼的相似,都被困在一方世界苦苦掙扎。他們是幸運的,知道困住自己的是什麼,也是不幸的,族人慘死,不得往生。

月澤不知自己是幸還是不幸,對於‘上面’他什麼都不知道。未知的恐懼一直壓在他心尖,他怕他一個行將差錯,就讓月族遭受滅頂之災。

“小孩,給我們說說外面。”鈴忽然開口說道。

“抱歉,前輩,外面的歷史太長,三言兩語無法說完。我父親在外面等我,我需要出去。請前輩送我出去,事成之後,我願意將我的記憶複製下來,供前輩們玩賞。”

“小孩,你沒有商量的資格。”鈴輕輕地瞥了月澤一眼。

月澤瞬間啞言。

打不過是硬傷。

月澤再次體會到實力低的限制,心中更加渴望變強。

他沉默片刻,最終屈服於鈴的武力之下,緩緩開口:“外面的世界很大,發生的事情也很多。我無法全部知悉,便以我知我解,向諸位前輩講述在下所認知的世界。

三萬年前,靈族內戰……”

月澤娓娓道來,他的聲音彷彿帶有魔力,讓人忍不住入迷。

而地族的人已經陷在外面的世界,眼中帶著渴望。

他們被困在這方世界三萬年,身邊的族人一個個消失,變成不分敵我,弒殺成性的惡靈。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月澤的聲音一點一點變得沙啞。

他從靈族內戰講到靈妖大戰,又說到當今人靈與妖之間戰事。

就這樣,月澤連講數個時辰,直到聲音嘶啞,再也講不出話來,他們才暫些讓月澤繼續講吓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