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管你做什麼?”

她笑了笑,道:“還得走快些,在西鄂羯胡沒法以戰養戰,現有軍糧也就夠吃一個月,總不能餓著肚子進堯國吧。”

君珂望了望西邊的方向,那裡傳來的風帶著水汽,那是一片海,隔開了西鄂和堯國,本來可以走海路,但納蘭述手下軍力都不擅長水戰,所以納蘭述思考再三,還是沒有選擇從海路進堯國,以免被堯國水軍所趁,寧可繞路,先經過西鄂,再進入羯胡,從羯胡直取堯國國都。

“軍糧不夠還不簡單。”納蘭述想也不想,喚來鐵鈞晏希和鍾元易,道,“西鄂窮山惡水,各處山頭都有自己的勢力,你們從今天開始,沿路清剿。抓到的人,一律不殺,扔在路邊,繳獲的各類物資,取七成,剩下三成也扔在路邊,各軍每次出兩百人隊,繳獲的物資和戰功都算你們自己的。”

幾位主將剛剛露出喜色,納蘭述豎起一根手指,“我還沒說完,各軍的剿匪隊伍,完事後比一比戰績,輸的那隊,給贏的那隊洗七天褲衩,好了,就這樣,去吧。”

主將們,“……”

君珂,“……”

半晌便聽見隊伍裡一陣嗷嗷亂叫,有人大喊著:“不想洗褲衩的跟我來!”唰一下就衝出去了。

君珂扶額——納蘭述你太惡毒了,你這是逼人家往死裡搶人啊,這些滿身肌肉亂抖,從來都眼高於頂的驕傲大爺們,寧可死也不會肯輸了洗褲衩吧?

不過雷歸雷,君珂倒是佩服納蘭述這一手,不僅練了兵,還補充了糧食,因為不是徹底擄掠,也不會引起西鄂反感,更重要的是,輕描淡寫就挑起了競爭,三大合軍,都自負精銳不甘人後,給納蘭述這麼一挑,日後更得拼了命地爭軍功。

君珂可以肯定,血烈軍慘了,同等數量,他們一定玩不過堯羽,哥們,等著洗褲衩吧……

“在西鄂剿匪,雖說不傷西鄂兵民,不過也怕西鄂有些勢力會不滿吧?”君珂提出疑問。

“那簡單。”納蘭述還是那個無所謂語氣,“我客客氣氣借道,還沿路送禮,他們要再不識好歹,打就是,正好給我練練兵,搶官府糧庫,可比搶土匪糧庫痛快得多,我正愁沒理由呢!”

君珂:“……”

果然,納蘭述的褲衩戰術十分有用,士兵們打劫是勇猛的,情緒是高昂的,戰果是豐碩的,褲衩洗得是要哭的,血烈軍洗完七天褲衩後,下次剿匪是不要命的。

一路挺進,十二月二十九,進入西鄂天南州,這州佔地廣闊,山脈尤其多,士兵們已經形成條件反射,看見山就進去翻。

翻啊翻,翻啊翻,居然沒翻到土匪,好容易碰見一小撮布片遮不住三點的破爛“疑似土匪”,血烈軍搶先嗷嗷叫著衝上去,一個照面便把人掀翻在地,冀北鐵軍堯羽和雲雷都慢了一步,為此再次大打出手。

這群人掀翻之後,翻遍老巢不過找到幾件破褂子,乾糧那是連塊餅屑子都沒看見,血烈軍勃然大怒,踩著“土匪”的背逼問:“糧食!哪裡的!交出來!”

君珂遠遠地翻白眼——親,是不是天下的搶匪都是一家?這臺詞聽起來怎麼恁熟?和那一世某個專喜歡到人家裡燒殺擄掠的變態種族,真是異曲同工之妙。

“大王爺爺!”那群“土匪”痛哭流涕,拼命求饒,“我們不是山大王,我們只是在這翠屏山裡,給天南王挖‘斷魂紅纓’的山客啊!”

“管你媽的斷魂還是掉命,土匪怎麼可以沒糧食!”血烈軍士兵還在嗷嗷叫,一邊的柳杏林突然喃喃道:“斷魂紅纓?”

“怎麼?”君珂問他,“名貴草藥?”

柳杏林啊了一聲,臉很奇異地泛了紅,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道:“呃,名貴是名貴,可是用途……用途……”

“用途怎麼了?”一旁聽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