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什麼麻煩吧?”

一念至此,應雄唯有安慰自己:“不,不會的!也許他兩隻是一時興之所至,在街上多逛一會吧!是了!之前我不是給了他們一些壓歲錢,叮囑他倆為自己買些新衣過年,想必,他們一定是在買衣裳了!對!一定是!”

一想到那些壓歲錢,應雄便不期然苦苦一笑。

其實,在這段日子裡他們已是清貧得很,怎還會有壓歲錢買這買那?那些壓歲錢,實是應雄把他那襲如雪白衣賣給村內大街上的“賈富戶”所得。

這襲如雪白衣縫工精美,更是真絲所造,相當名貴,應雄離開慕府也僅短短三個月,這襲白衣並非殘舊,故只要應雄肯割愛求賣,亦必會以人願意求買。

本來,若應雄再次披上這襲白衣過年,也不會寒酸到那裡,只是應雄已習慣瞭如今的粗衣麻布,也不希罕穿什麼新衣過年,最重要的,還是英名與小瑜比他所穿的更不像樣,他反而希望他倆能換上一些像樣點的衣裳,所以最後,他毫不猶豫的賣了那襲白衣!那襲其實是慕龍於其十六歲生辰之時,親自為他所買的白色錦衣……

時間一點一滴溜走,可是英名與小瑜仍是蹤影杳然,應雄這次是真的擔心起來了:

“不……妙!即使是往最遠的繡莊,也該回來了!他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我太多慮了!英名雖已沒有武功,但有小瑜在他身邊,他……一定會沒事的!”

不錯!無論英名走往哪兒,小瑜亦總是在他身邊伴著他……

一個女孩子,若非對一個男孩子有過量的情意,有怎會無時無刻想在他身邊?無時無刻關懷他?小瑜的心,應雄是明白的,他又苦苦的笑了笑。其實,小瑜對英名形影不離,應雄的心,又何嘗不是對小瑜……?在歲月的洪流中,他也記不清楚,自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小瑜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由那個時候開始,他甚至在夢中也會看見她待人以誠的笑臉,和她暖暖的溫柔細語。可是,小瑜對他,雖然有說有笑,但總是與他保持著一段不長不短的距離;她對英名,卻是那麼親近,還經常伴在英名身邊。

縱是最不解溫柔的人亦能一眼瞧出,她心中所思念的人,到底是誰了。應雄雖然有時候會感到不是味兒,但他卻從沒妒忌英名,因為他比誰都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勉強,並非人力所能強求……

反而英名若真的得到小瑜的鍾情,他身為大哥,總算也不用為他的將來費心,所以,應雄一直都只是把自己對小瑜的一顆心,藏在心坎最不可告人的深處……

如此一想,應雄霎時想得痴了,手中雕琢的木英雄劍,更突然被他手裡的柴刀誤削,“拍”的一聲,那柄木造的英雄劍赫被一削為二!劍斷!應雄一怔:“真糟!雖只是一柄木雕的英雄劍,但年近歲晚,卻在這個時候劍斷,莫非是……不祥的兆頭?今夜會有不祥之事發生?”

“啊?我……是否太胡思亂想了?”

不!他一點也沒胡思亂想!就在劍斷的同一時間,戛地有人拍門!應雄火速前往應門,可是,門外的並不是他渴望儘快回家的英名與小瑜,而是他在市集賣武時認識的——癩頭小三!“不得了哪!應雄哥,不得……了哪!”小三滿臉慌張,乍見應雄,已上氣不接下氣的急叫。

應雄見小三如斯愴惶,已知不妙,當下不由分說問:“小三!鎮定點!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三慌忙吞了一口涎沫,答:“應雄……哥,你……二弟……在村內大街之上……”

“出事了!”

出事了!“隆”的一聲!恍如一聲晴天霹靂!應雄整個人如遭電殛,呆在當場!應雄勢難料到,英名自失去武功後竟然如斯多災多難!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小……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二弟……如今怎樣?”饒是應雄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