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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卻屬於破壞官場規矩的出格行為。
“知州大人既然吩咐,下官這就要去。”高方平出門的時候道:“徐指揮,隨本官走一趟孟州衙門。”
……
徐寧取下頭盔抱在側面,跟隨高方平步入大堂後,單腿跪地道:“禁軍捧日第八部麾下徐寧,參見上官。”
“徐將軍免禮。”三縷鬍鬚的孟州常大人微笑道。
“下官高方平參見大人。”高方平官位和徐寧差不了多少,卻不用跪,拱手了事。
常維呵呵笑道:“承務郎少年英雄,乃將門之後,本官觀你骨骼驚奇,嫉惡如仇,乃是棟樑之才。”
高方平聽得兩眼發黑,什麼將門又是什麼嫉惡如仇什麼的,估計躲不掉了,要被點將出陣,緝拿兇人武松了。
不用問,現在孟州本地官吏被嚇破了膽,因為武松太狠了,各種捕快弓手什麼的聽說要擒拿武松,不出意外就全部請病假回家了。廂軍不能請假,但是用於鎮壓農民或許有點威懾,對付少量的高手根本沒用。
正巧殿帥府的精兵路過孟州,不用白不用,換做高方平知孟州事,也要狠狠的利用,不是你說“我只是路過”便能放過的。
想定,高方平也不廢話,抱拳道:“下官懂了。只需大人一紙委任書下達,下官立即領軍出陣,此等驚天血案天良淪喪,是可忍孰不可忍,便去拿了賊人前來交於大人。”
常維眯起眼睛給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冷冷道:“若能追上則無需請命,就地正法,帶回首級就可。凡與之交往、包庇、隱瞞不報者,同罪論之,就地正法!”
“得令。”高方平很賴皮的道,“然而我有條件。”
老常非常惱火,無奈正是用人之際,只得生硬的道:“且道來叫本州知曉?”
“錢莊,保護費。”高方平開門見山的道:“簡不簡單?”
常維不是白痴,汴京的傳聞早就知道了,其實作為父母官,往日他也研究過高方平的模式,覺得很有用。而既然在汴京可以實行,朝廷不過問,張叔夜敢同意,那麼常維當然也敢。
想定,常維起身道:“這有何難,你只要敢立下軍令狀出陣,老夫同意了又如何?”
當我傻啊,我一文官,才不受你忽悠立什麼軍令狀,萬一拿不到武松,我不是栽了?
想著,高方平裝傻衝愣,低著頭不說話。
換徐寧這麼幹的話就被殺威棒伺候了,但老常卻拿高方平沒有辦法,最終只得擺手道:“罷了,盡力而為,去拿了武松的人頭來,則一切好談。”
高方平親眼看著他寫下了一執文書,簽押上知州大印後,拿過來確認一遍收在懷裡,帶著徐寧轉身就走。
如果沒有這份文書,又偏離了殿帥府押運路線,那麼這隊人馬就人頭落地了……
出了州衙,有個三十不到的美婦跪在地上哭泣。
他是張都監的老婆蔣雯,蔣門神的姐姐。想不到是這麼標緻的一小娘子。
“高大人!”蔣雯不顧禮節的攔住高方平,雙目彷彿要流血的樣子道:“可憐我的三個娃啊,小女兒僅八歲,兒子只十歲,就被那畜生殺死在家裡。我弟弟蔣忠的娃、我的侄子也死了。血債血償,高大人此番出陣,一定得為我張家蔣家討回公道來!”
言罷跪在了地上一直磕頭,磕出了血來。
州衙的周圍,有一群如同小乞丐的孤兒也跟著流淚,對此高方平頗為奇怪。
徐寧皺眉道:“軍令在身休得打擾,一切事宜自以國法論處,婦人不得攔截官衙。”
蔣雯就是跪在地上攔著,不理會徐寧怎麼說。
“起來。”高方平伸手攙扶她起來道:“高方平食君之祿,剿賊乃是分內。張家娘子等待我的訊息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