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風,只聽聞了大船的後方有些吵鬧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高方平也不關心。

過了不久吵鬧聲停止,梁紅英彷彿捉小雞似的,抓住了一個小偷,帶了過來讓相公發落。

被捆了彷彿個粽子似的傢伙,長了一幅獐頭鼠目的模樣,嘴邊有兩片小鬍子顯得非常滑稽。然後他很猥瑣的模樣,一臉媚笑求饒的態度,看著高方平。

“公子爺,最近一日我覺得不對,老覺得似乎有東西丟了,於是便開始注意,我知道有人潛伏在咱們身邊偷竊,卻是此人竟然能暫時避開我,讓我也找不到。”梁紅英一幅嚇壞的樣子道,“我通知了大家不動聲色的配合,這才於今晚捉了這個賊子,他竟敢來偷我的首飾。”

梁紅英此番扮作大戶家的美女,當然要穿金戴銀的,不過那些都是假貨,是韓世忠弄來的。

那個獐頭鼠目的傢伙,絕望的樣子嘆道:“我時遷此番栽的冤枉,我這才叫做上了賊船。瞅著像是大戶人家的傻子出行,尋思多金,便來借點花花,然而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我時遷從未失手,此番竟是被一群貌似傻子家丁的人警覺了,到處嚴密防範,導致我都沒機會離開,不但家丁是假的,連珠寶金銀也都是假的,哎。”

這小子還一幅英雄氣短的模樣。

“鼓上蚤時遷?”高方平愕然了,想不到竟是一不小心遇到了這傢伙來關顧。

“正是在下,想不到你也聽過我時遷的名字。”時遷一陣得意,尋思:難不成遇到了敬仰好漢的傻子,或者是妙門中人?

緊跟著,高方平指著時遷的鼻子道:“把這賊子吊在船頭抽五十鞭,到明日在說話。”

時遷頓時一陣驚恐,驚呼道:“不可不可,目下的江南,是不許私設公堂的,你最多隻能把我送官。”

“我就官,媽的這個規矩就是我定的,先吊起來。”高方平手舞足蹈的呵斥道。

緊跟著聽到了慘叫,時遷被關大鬍子虐的夠嗆,要死要活的,這傢伙他沒啥骨氣,一被毆打,就大叫饒命。

與此同時,高方平真的覺得很神奇,這小子竟然能在全是虎頭衛的船上,在梁紅英眼皮底下,沒被第一時間發現,就算後來梁紅英警覺了,也是到達晚間在大家的配合下,才捉到他的。

這是時遷的本領,如假包換的技能。

把時遷打成了豬頭後,高方平很猥瑣的摸著下巴道:“我有點好奇,想問問你。”

時遷一把鼻子眼淚的模樣,慘言道:“行,原來您就是小高相公,真是瞎了我的狗眼,栽在你這樣的酷吏……額不是,栽你這樣的大清官手裡我時遷認了。只要您別在虐待我,我什麼都答應你,知不無言。”

高方平道:“有點不科學,你怎麼能在這樣的封閉環境裡,在我高手梁紅英的眼皮下,隱藏這麼久才被捉到?”

時遷哭著臉道:“相公有所不知,常言到她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其中門道可多呢,我時遷縱橫江湖從不被捉,我是有貨的,這些都是不傳之謎,您不是妙手門下,您就別問了。打死我,我也不會說。”

“這麼說來,這是你的智慧財產權?”高方平愕然道。

時遷嘿嘿笑道:“是的,我不說。”

高方平道:“你個賊子幹嘛不怕我呢?”

時遷道:“說什麼呢,我當然怕您。不過在江州已經一段時間了,您是好官這又不是什麼秘密,但凡好官,都不會亂來的,肯定是遵紀守法的。我時遷此番固然有錯,但是還沒有真的偷盜,就算你要判處我偷盜,我偷的都是假珠寶,一個銅錢兩串還贈送按摩的那種,價值上,依照大宋律都不夠充軍,一般乃是判處鞭刑,然而您剛剛都打了我五十了,我算是被過度量刑了。”

“你#¥”高方平竟是被他弄的有些不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