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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著,老高往後退半步,悄悄的踩在了种師道的腳上,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問道:“這場雨對鄆城是祥瑞嗎?”
种師道想一拳把這個不學無術的老棒槌打死,卻也只得低聲嘀咕道:“太尉您知道八百里水泊是怎麼來的?”
這一聽高俅老兒又嚇得元神出竅,也這才明白為何張叔夜目下無法說話。因為套用何執中這個老不死的話,這場雨就是他張叔夜慫恿皇帝求來的,自然不方便再隨意的去說反話了,否則除了是質疑他老張自身之外,還是質疑皇帝。
“陛下英明!”
“神武啊,此番年景之下若依舊欠收的官員,則足以證明他們的無能。此種選拔官吏、發現害群之馬的妙招簡單有效,非陛下想不出來。”
“陛下威武,的確是這樣的,少數一小撮沒有能力的執政官員,一定能在您的慧眼之下原形畢露。”
何執中開頭之後,這些傢伙們便開始了五花八門的說辭。基本上也如同某些地方正在爆發的水災一樣,短時間內如潮水一般的言論,便在朝堂之上定性了趙佶求來的雨水乃是“祥瑞而不是水患”的基調。
趙佶笑得如同個番茄之際,大家都心裡清楚了,此番說辭已經不能再有反對意見了。誰再去提及水患,就等於質疑皇帝的正義性。
更嚴重的在於後面那些傢伙五花八門的說辭已經被趙佶所認可,所以這種氣候下,到達秋收之際但凡不達標的人,那根本不用請示便會被蔡京引用今日朝堂的基調,直接免職或調任閒置。
很快,這場有可能讓一些地方受災的連綿之雨,就被這些傢伙當做祥瑞,結束了討論。
針對連綿之雨的討論定調了,但針對高方平的集中彈劾這才剛剛的開始。
馬政司倒是沒有參與,因曾頭市事件發生後,在下猥瑣份子時靜傑的建議之下,時文彬“惡人先告狀”的文書早就進京了,直接彈劾馬政司縱容地方馬政踐踏耕地,當時蔡京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敢參與說話。
汗。老蔡當然知道這是小高聯合時文彬惡人先告狀。但是在大宋農耕為先肯定是政治正確。老蔡真不敢輕易的在這種問題上去發表反對意見,當然有可能整得時文彬和高方平調教,然而這種事一但操作不好,被張叔夜張商英這些大奸賊扣上帽子,毀壞農耕那絕對是任何朝代的最好的罷相理由,在任何一個皇帝手裡都是,從不會例外。
於是那個時候,蔡相公一但保持了沉默,就等於預設了大宋馬政的確存在問題。那麼基於皇帝對小高對時文彬的信任,又基於皇帝分辨能力不足,聽風就是雨,一聽居然有人喪心病狂的踐踏耕地用去養馬,趙佶再蠢也知道這不是小事,當庭怒斥馬司,其後三個馬政官員就被稀裡糊塗的革職了。
那次事件被定調為馬政失職後,所以目下的朝堂,馬政就無法在說高方平的是非。因為這是無賴行為,不符合政治邏輯。蔡京其他不想管,卻是個相當注重政治邏輯的人。
馬政雖然不說話了,炭政、鹽政,卻在蔡京的批准授意下,於此番的朝堂之上,集中展開了對高方平的全方位炮轟。
“高方平在鄆城胡亂施政,影響頗為深遠,陛下不能在對其縱容。”何執中出列奏道,“他在鄆城一手遮天,鹽政、炭政苦於他的淫1威久了。縱容私鹽和私炭氾濫、大筆貪墨朝廷碳稅鹽稅,已是到了喪心病狂之地步,不管是不行了。否則倘若其他地方效仿,則恐動搖我朝之財政根本!”
“說起這事老臣也要補充幾句。”張克公這個老棒槌又走了出來。
這個老張一出列全體人大跌眼鏡,蔡京和何執中不禁大感頭疼。因為這個老棒槌他永遠也學不乖,豬隊友,估計又開始全面亂攻擊了,看似咬了好多口,其實是分散了皇帝的注意力。
果然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