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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為難,老爹他就這德行,不喜歡拉仇恨,一個典型的溫和保守派。老爹他最怕的事,就是開了一些口子後導致新黨勢力抬頭,進而一步一步改變固有的政治規則。當年在濟州任上,老爹他不是不知道王勤飛和曾世成的問題,卻始終在壓著豬肉平,讓豬肉平溫柔些,儘量給王勤飛他們留點餘地。
而實際上並不代表時文彬和王勤飛他們是一類人。這根本就是舊黨人士害怕王安石等人崛起近而變法的心態,當年的韓琦富弼們也基本這樣,這類人他們討厭改變現狀,討厭把他們熟悉的世界變得陌生。
思索了少頃,時文彬念著鬍鬚道:“我兒,你乃是小高相公嫡系,你有沒有訊息,鄭居中到底涉及了什麼事?為何此番形勢如此詭異,中樞竟是沒有任何一個相公出來反駁這些彈劾。東南係為何又這麼整齊的反水?”
時靜傑急忙搖手道:“這不關我的事,就算有您說的這些情況也肯定是機密,小高相公他沒對我提及過,我也不想知道。作為刑部您無需知道這麼多,既是蔡卞他們反水,已然把鄭居中侵吞國朝銅礦的證據放在了您手裡,執行國法責無旁貸。”
時文彬苦笑道:“說的輕巧。這典型的被他們利用。且因鄭妃的關係,這事皇帝肯定撂挑子不過問了。如果我這裡不查,就得罪了中堂們,一但查了,得罪皇家的就是我時文彬。且查的話查到哪一步為止?只知道他侵吞銅礦,卻不知道侵吞了多少,要不要查抄鄭家?若查抄鄭家,獲利的是誰?查抄的到底是鄭居中貪汙所得,還是鄭妃的皇家資產?兒啊,這些它都不是簡單的問題。”
時靜傑也一陣鬱悶,若是李綱來辦這事就簡單了,那犢子腦子裡沒坑卻只有一根筋,分分鐘就抄得他鄭家人仰馬翻的。可是對於時家人,時靜傑多少也有點時文彬的機智,於是也很為難。
想了許久時靜傑道:“兒有一計。您乾脆專門去見小高相公,和他商議這事。以他的脾氣,他興許在專門等著您去見他呢,這也算是表明了您往後的政治腳步。說這是站隊有點低俗,但這就是趨勢,做官就是這樣的。”
時文彬一甩手袖道:“老夫當然知道這是趨勢,可我偏偏不想站他高方平的隊,那小子腦洞不小,太激進太愛闖禍。套用他的話,我時文彬是大宋、是皇家的臣子,不是他豬肉平的走狗!”
“好吧當我沒說。”時靜傑害怕被抽一頓,就不再說了……
發酵了兩日後,基本上鄭居中大勢就去了。
人家說朝中有人好做官,當年高方平闖再多的禍,彈劾的人再多都問題不大。因為自始至終有常委級別的人在幫高方平說話,一個大事件中,一但有常委幫高方平說話了,那它就是一個有爭議的事件,不會輕易在中書門下被定調。
既然不能輕易定調,趙佶又寵愛小高,那當然就沒多大事。通行做法是不升職或貶官。
可惜的在於,高方平從出道起給人的印象就不是一個小乖乖,趙佶沒登基的時候,少年時的高方平就是一個汴京的害蟲。趙佶一家子早習慣了有人告高方平的狀了。
這叫免疫力,只要不是太大的事,守住了忠君和有能力大節,那麼顯然,皇帝真不會用“聖人”標準去要求高方平的。
然而鄭居中身為皇親國戚,沒攤上大事時候他是個幾乎從來不被彈劾的人,也就是說他沒這方面的免疫力。這種人最好永遠不“病”,否則真容易一病不起。
他給趙佶的印象是學富五車隨和又乖巧,近乎完美。長此以往趙佶也就用“完美”的標準要求他了。
道理正是歐陽鋒做壞事大家都能接受,習慣了,末了做一件好事就會被原諒。然而黃蓉會被以完美強迫症的方式要求,她只要做一件不恰當的事,就顛覆她以往的形象。
加之最近竟是趙佶的親弟弟越王也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