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傅先生和王安石有什麼區別。老朽竟是無言以對。”

高方平瀑布汗:“您仍舊對我判胡市不滿?”

傅先生微微點頭後,卻又道:“但老朽亦看到了川中許多巨無霸家族聯手壟斷商道,成都並不是真的沒經濟,只是這份果實被別人拿了。明府入川后大變樣,把目無尊上,無法無天的高長生斬殺了,就此許多家族低調潛伏。興許您存在量刑過重嫌疑,但犧牲私情後便是所謂的‘大道為公’,於是我在想:當年的江州到底什麼樣,胡先生他會否存在和高長生近似的情況。興許吧。哎……”

高方平最不喜歡別人嘆息了,於是就給他臉色看。

傅先生笑笑道:“其實老朽平時也交代小雙不許嘆息。然則指責別人容易,批評自己難,總是不經意就犯了毛病。現在年紀大了,明知不妥亦無法糾正,於此心境下,明府之‘觀冬雪不嘆和自我評判’論調,聽來竟是尤其悅耳。”

高方平暗暗覺得好笑,看來我真是一派宗師了,學術上也開始不戰而屈人之兵。

“呵呵,不說這些了。”老傅看著高方平道:“今次明府來是有誠意的,還真有請教的心思,此點老朽能感覺到。無奈現在的你,老朽亦不敢班門弄斧,教不了你了。這個天下它已經變了,王安石他沒做到,但你做到了。”

“行啊,否則你引經據典個排山倒海,我又聽不懂,一衝動就想打人,那就真的不好了。”高方平道。

這句出來後,在給大魔王添水的小書童把茶壺都拿掉了。

當然不意外了,小雙的手心就啪啪的響了起來,雖然沒有撕心裂肺的叫救命,卻哭哭啼啼的。老夫子一邊打他手心,一邊口中唸唸有詞“安敢如此欺人”。

高方平覺得小雙真是一個肉盾啊,換我的話怕是叛出師門了。

調教小雙後,傅先生又老頑童似的哈哈一笑道:“我蜀中學派輸的不冤,明府剛中帶柔,故意裝草根胡言亂語,自身卻四平八穩,然則我家小徒卻自己亂了陣腳,學無止境。”

看看到了黃昏,傅先生道:“此間沒有好酒,但若明府留在草堂吃飯,還是能開出一些特色菜來的。”

高方平嫌貧愛富的尋思:我家那隻小土雞已經被剁了做辣子雞了,不回去就沒有了。

恭送到了門外,走之前,老傅又好奇的道:“請教明府。”

高方平道:“你不會覺得我真能教你吧?”

老傅不想承認,卻尷尬的預設了,“別人家視為珍寶的秘訣,你有個特點是喜歡抬著喇叭在大庭廣眾下揭穿,這也好也不好。老朽亦有自己種植的習慣,關於您說的那些養地和種植學問是真的嗎?”

“事實上我的理論被人用事實駁倒又不止一次,汴京何詩寒先生最喜歡這麼幹,於是只能說我是真心的,我的學識讓我這麼覺著我就這麼說。但客觀條件有很多,變數和特例任何時候都有,我沒發現的東西,就需要大家去實踐和嘗試。傅老既有時間又喜歡較真,不妨本著較量的心思嘗試,我還希望你拿著證據來說我錯了呢,那叫免費的研發。”

說完高方平就離開了。

老傅不懷好意的看著小書童道:“小雙,明日起咱們多種植一些。別在用井水,有道是清水不養魚,於是大魔王渾水才養地的邏輯就成立了,去弄些河水來照顧咱們的地。”

“河水要走好遠去挑的。”小雙弱弱的道。

然後被後腦勺一掌:“你留著那麼多力氣幹嘛,用完了又會有的。”

“其實我是在研究,動員師兄師弟挖一條分渠進咱們院子周圍,會不會更加一勞永逸。”小雙說道。

“哦。”傅先生這才老糊塗蛋的樣子捻著鬍鬚點頭,覺得有道理……

運氣亦是實力的一種,大魔王運氣歷來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