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蒙我讀書少,聽來聽去,最終錢都是在你手裡了,你賺大了哦。”

高方平給他後腦勺一掌道:“靠,我賺錢是應該的好吧,我又不是种師道喜歡自帶飯盒的去打仗,老種都沒家產了,整個一敗家子。他要是在你們曹家,已經被你爹幹掉了。”

頓了頓高方平接著道:“關於我在戰場上繳獲的很多戰馬,其中一半已經賣給了馬政的那些奸商官僚,所得款項早被轉運司花了個精光。然後眾所周知的是,除了史文恭部之外,我大宋沒有多少成建制騎兵的,然而在國戰結束的現在,我帶領的幾個軍系近四萬人,都變為了全騎兵,那麼憑空多出來的這四萬戰馬,它仍舊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必須算是裝備宋軍的軍備,那麼是不是應該大宋樞密院掏錢購買呢?當然應該。所以呢,樞密院在這些軍馬上又欠了西北轉運司的利益,但這筆錢仍舊沒有受到,四萬戰馬什麼概念?就算現在跌價了,那也是九百萬貫的一筆資產。然而要讓他們一次性掏出這筆錢來填補西北轉運司的窟窿幾乎不可能,所以媽的又是白條!現在我這個北方轉運使手裡一分錢沒有,只有朝廷欠轉運司的一千三百多萬貫白條,而轉運司又欠了我的工廠一千一百萬貫軍備款,那麼我的工廠,又欠了大家的錢莊九百多萬貫的貸款。就這麼一回事。”

高方平又道:“所以接下來又面臨西北轉運司的撤銷,面臨我這個轉運司要和戶部交賬,然而這麼多的手續沒有了,你讓我怎麼交賬?在然後相信你也聽到了我即將離任大名府的訊息,媽蛋當初我老丈人在北1京一屁股的屎,北京府庫虧空還有一百七十萬貫沒填補,我不想把這個問題拖到下一任,我怎麼也得給裴炎成留下一個清爽乾淨的府庫,所以錢從哪來?我當然只有利用此番從大名府抽調的軍力、民力、物資等等名譽,然後在轉運司對大名府結賬時候多給些,用西北轉運司的戰爭紅利,把大名府府庫虧空給填平。說起這事來我就惱火,梁中書何足道這些奸賊留下的爛攤子,愣是因為朝廷維穩和稀泥,要讓我部用血打下來的利益去填補。”

曹忠順著他的話尋思了許久,真的有點繞暈了,理解不能的苦笑道:“果然啊,如此多的糾葛和爛攤子,能處理得好的就是相爺,處理不了的不是相爺,也只有你能擺平這些事了。”

高方平又道:“於是呢,西北轉運司只能務實,不要這次那些軍功了,我真不是以我的名譽賣錢,是西北轉運司全體要把這些虛無縹緲的軍功東西換成錢。我現在繼續對大名府‘結賬’,繼續支付錢莊的貸款利息。然而我這個轉運司的手裡,媽的只有一堆樞密院的白條,難道我用白條去支付大名府?難道用白條去支付跟我幹活的工人?”

曹忠一拍桌子道:“行,現在才弄清楚了不是你一個人在吃,而是整個西北轉運司在吃,我明天就召集那些紈絝子弟開會,催促他們儘快把尾款先付清,讓你應急。”

高方平獰笑道:“你對他們這樣說,我高方平這個轉運使是給國家,給朝廷,給皇帝解決難題的,所以我不會撂挑子把難題又扔給朝廷拖延下去。真發生了那是我無能。所以不和戶部交接清楚所有賬目手續,西北轉運司就不會解散,我也就一天不會離京,那麼我在京裡沒事做的情況下,就要對那些紈絝子弟不利,相信我,我會變著法的收拾他們作為娛樂的。”

“行,用您的名頭去拉仇恨,這沒毛病。”曹忠哈哈大笑。

“說到收拾紈絝子弟作為一向偉大的娛樂,曹兄我有一事問你。”高方平這才指著身邊的那個小啞巴道,“你訊息這麼靈通,她的事你聽說了嗎?”

曹忠先是一頭霧水,仔細想了想試著問道:“她是那個傳說中的小啞巴嗎?”

“看來你還真的知道。”高方平一拍桌子。

曹忠喝了一口酒,少頃才嘆息道:“我沒見過她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