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你最好想清楚再說,張口就來,你有什麼憑據嗎?”

張克公又開始懟張叔夜了,“太祖皇帝給言官的權利,我又不是刑部,我聽到訊息就可以說。”

管他們吵不吵的,蔡京擠壓了些眼淚出來,做戲哭泣道:“老臣有罪啊,老臣用人失察,到今天這才發現王祖道的狼子野心,始終被他矇蔽。老臣這個宰相做的真是愧對大宋,愧對陛下。”

這下好,又被老蔡採用“高方平式”的提前認錯、避重就輕了。

趙佶還真相信老蔡的忠勇呢,說道:“太師言重了,現在發現並不晚。就像你一早說的人無完人,有錯不怕,只要勇於承認且改正,就大不到哪去。”

蔡京又道:“老臣要彈劾王祖道第二大罪狀是,身為刑部堂官,他收受柴家鉅額賄賂,舞弊包容國賊柴繼輝。”

眾人一陣頭暈,這也成了王祖道罪狀?

“可有此事?”趙佶又問張叔夜。

張叔夜極其無語,思考了頃刻,嚴謹道:“理論上柴家有免死牌,可套用在柴繼輝身上。但皆因當時高唐事件造成數百人之死亡,是高方平和裴炎成親自辦理的案子,柴繼輝之罪名遇赦不赦。後來的確有過柴進入京接觸王祖道的事,但是是否是對王祖道重大賄賂、此點有待商榷,老臣並不知曉。不過時隔多年仍舊沒處罰柴繼輝,此點確是王祖道失誤。畢竟王祖道不辦只有一個理由:高方平辦錯了案子。那麼他和高方平之間,必須有一人錯了。”

這一聽還了得,對於昏君趙佶,要必須在高方平和王祖道這傻子間辨個忠奸的話,那肯定是王祖道壞人啊。

現在要拿王祖道祭旗,蔡攸真是高興壞了。且當時的高唐事件中,博州知州蔡攸的利益和高方平是一致的,媽的高方平代理高唐期間辦的案子,透過了蔡攸的稽核,若現在高方平錯了,那我蔡攸也跑不掉啊?

於是蔡攸強勢出列道:“陛下,臣以人格和蔡家名譽擔保,當年的高唐案件中,高方平雖然年輕經驗不足,不過在北1京系官員裴炎成輔助下,在我博州的監督把關下,案情清晰,邏輯無誤,乃是鐵案,不容翻案!再有王祖道家風不正,縱容紈絝子弟掀起民怨,斂財無度,號稱首富,每日醉生夢死,在京城造成了數不清的怨魂,請陛下明察。”

這樣一來,趙佶的臉色更難看了。王祖道在趙佶的印象裡,當即變為了一個大壞人!

到此王祖道知道大勢去了,他這才明白往日看著風光,其實自己什麼也不是,只是蔡京的附屬品。套用高方平的理論,這種人最沒存在感,沒有核心競爭力,可有可無又不是一極的領袖人物,所以一但風向有變,這類人的抗風險能力是幾乎沒有的。

於是王祖道不在掙扎,主動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臣有罪,臣認罪,臣一時糊塗以至蒙了心,至今方才醒悟。臣的確腐化墮落貪汙、安於享樂了,但臣沒有叛國,對朝廷和陛下的忠心,不曾有一刻過改變!”

“你……”趙佶怒道:“到現在你還要矇蔽朕,柴繼輝勾結外敵,致使我數百高唐子民犧牲,如此喪心病狂的重大過失,高方平既有斷案,你又未有理由駁回。卻收受賄賂縱容國賊,這不是叛國是什麼?”

張叔夜不想皇帝一衝動就壞了規矩,及時進言道:“陛下,王祖道的確是個棒槌,要說他毫無政務才華、貪汙享受、歡淫無度,無家教縱容紈絝子弟,這些是有的,但具體就柴繼輝事件判斷,老臣認為他還談不上賣國。”

張叔夜這麼說,趙佶也就稍微冷靜了下來。既然不是賣國,那是不能殺士大夫的。且趙佶也真的不愛殺人,不算賣國罪名也好,省得被張克公逼著殺人。媽的張克公老傢伙才是最唯恐天下不亂的一個。

蔡京也閉口了。既然動手了,老蔡他當然想一次把人整死,只是在張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