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把小韓給捉了來。

高方平呵斥道:“韓世忠你皮癢了啊,你就這麼用律法和我高方平的民望做人情,輕易定調了城門被開啟事件,王德旺那個傻子他也竟然聽你的?”

韓世忠比鬼還精,在大魔王麾下遇事先認錯,然後也就沒多大事了,所以他急忙認錯後,又補充道:“知府相公明見。末將主要是……覺得以往您不喜歡講律法,說是要以良心為底線,然後卑職是您的心腹,王德旺大人當然也就會考慮卑職的說辭。”

“你小子竟敢說我不講律法講良心。我那不是當眾演講時候的說辭嗎。記住我也是政治流氓,我的節操始終是有限的。”高方平敲著桌子道,“歷史程序中,一切人命都不值錢,任何時候都會有人犧牲。在我和北1京官僚集團鬥爭趨於白熱化的現在,需要殺雞儆猴,需要炮灰,這就是政治。往情理上說,我這麼一酷吏進北1京,這麼明顯的政治訊號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出頭的鳥先死,不作死就不會死。但那些開門放人出城的差人,顯然覺得我高方平是來請客吃飯的,他們顯然更害怕何足道一群人。”

頓了頓,高方平淡淡的道:“鬥爭總會有人死的,我又不能亂殺人,於是韓世忠你來告訴我,在必須殺人的現在我去殺誰?”

韓世忠無比尷尬的低聲道:“殺……嚴重褻瀆國法的那群。”

“顛覆城門政策,為私利把我北方第一戰略重鎮至於危險之下,這裡理由能不能殺人?”高方平冷冷道。

“能。”韓世忠哭著臉道。

高方平這才容色稍緩,點頭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就給你面子,儘量不牽連過廣,被你抓進去的那三個傢伙他們不是國朝公務員,也不是受賄亂紀的一方,所以我姑且認為你處理恰當,關他們兩個月,期間偶爾用鞭子調教就行。至於在這種時候,還開啟城門方便他人、跳出來和我作對的那幾個,作死一定會死,立即召見王德旺。”

少頃之後王德旺來了,抱拳道:“明府有何指示?”

“王德旺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韓世忠說兩句,以基層差人不容易為由,你就放著有重大過失的公務員不去抓?”高方平摸著下巴道。

王德旺急忙辯解道:“可這不是我的鍋,乃是您的心腹建議,既然是您的心腹,就是了解您思想路線的人,相公啊,跟著您的腳步總不能算大錯吧?”

“好吧姑且算你骨骼驚奇,但你先去抓人再說,但凡設計到城門開啟的人,全部抓捕,嚴查重判!”高方平道。

“遵命!”

這下王德旺就興奮了,早就想有點事做有點存在感的,可惜這份幸福來的太晚了,熬了那麼多年才等來一個酷吏。於是小跑著去了。

啟用王德旺於這個事件拉仇恨是可以的,也是需要的。於是強勢接管金庫後,第一次差人隊伍的嚴打整風運動,不可避免的要開始。王德旺很顯然是那種專門咬人的大馬蜂,但這類人總是有存在必要的。

所謂存在就是道理,既然王德旺黃文斌這類人存在,就說明世界上、仍舊有需要狠咬的群體存在……

有一個人是要去見見的,就是那個才被擼進去的索超。

在菊京的跟隨之下高方平來到大牢裡,揮退了從人,拿個凳子坐在囚牢外看著索超。

“罪將索超,參見知府相公。”他一副英雄氣短的模樣,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神采飛揚之態。

高方平想了想溫聲道:“起來吧,坐下聽我說話。”

索超起身坐在冰冷的地上又道:“請知府相公念在舊日情分上,對罪將從輕發落。”

高方平回憶著道:“你我第一次相識,就在這北1京城。那時我是個紈絝子弟,閒散官員,幫梁中書押送生辰綱,你一路上陪同護衛,功勞是有的。其後,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