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避雷裝置終於在上個月全部完成,這期間,又有過數次雷雨天氣,但是兩宮卻不再如往年一般出現宮殿遭天雷擊毀,傷人命的境況。

這一切的一切,都跟竇琰這位深受竇老太后喜愛的竇家子有著密切的關係。

而其父,雖然去年年末時曾經因為梁王之事與太后鬧了彆扭,不過之後的一切所作所為,著實也讓漢景帝大受感動,國家危難之機,獻《推恩策》,臨危受命為大將軍,親率輕騎,以寡擊眾,潰敵十餘萬,攝天下諸候之心,才能使得此次平叛如此順利。也難怪天子會時不時地提到這對父子,贊喻有加。

“昨日,朕已詔丞相商議過了,準備擇一佳地,以封竇王孫。只待竇王孫回長安述職議功。到時,再當百官之面宣佈。”漢景帝掃了王娡一眼,捏了捏那正想抓自己鬍子的小劉徹的鼻子笑道。

“妾雖不太懂國事,不過如此大功,以侯位待之,倒也當得,陛下英明。”王娡挪上前了些拍了拍那小劉徹的腦袋。“彘兒不可胡鬧,不然娘可生氣了。”

“娘,孩兒沒有胡鬧,是吧父皇?”小劉徹撇了撇嘴,向著漢景帝道。

“呵呵,是啊,咱們彘兒確實沒胡鬧,走,父皇帶你去花園玩,去不去?”漢景帝眉飛色舞地站起了身來。“這些日子,朕總算是熬過來了,現如今可是一身松泛,也該活動活動了。”

看著這對在一塊嬉鬧的父子,王娡臉上的笑容又多了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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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站在未央宮中的一處拐角,看到了陡然出現在眼前的信陽,竇琰不由得一呆。自上次在陳季常府上一別之後,竇琰就再沒見過這位漂亮妖嬈的公主殿下,沒有想到,今天過來,又會在未央宮中巧遇。

“你先下去吧。竇公子,能否陪本宮隨便走走?”一身清涼盛裝的信陽公主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深深地看了竇琰一眼,便將那位替竇琰引路的宦官支開。然後轉身就走,而她身邊隨侍的那位侍女碧環大眼睛似乎不解氣地瞪了竇琰一眼,趕緊跟上了信陽的腳步。

竇琰一臉莫明其妙,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這丫頭又幹啥了?自己可沒惹她。

“竇公子,還不快些。”這個時候,那個侍女碧環嬌喚聲把竇琰跟驚醒了過來,快步追上了這對主僕,行走在這未央宮中。

前方的信陽公主沒有說話,侍女只是時不時地回過頭來偷瞄了竇琰一眼,然後又湊到自家公主的耳邊小聲地嘀咕著什麼,竇琰揣著一肚子的疑問隨著這兩位繞過了兩座大殿,來到了一處高樹草木掩映的幽靜處。

“碧環,你先退下,本宮有話要與竇公子說。”信陽公主總算是在一處小亭前頓住了腳步,刻意提高的聲調讓距離她們數步之遙的竇琰也聽得清清楚楚。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碧環低應了一聲,垂著頭往回走,卻在與竇琰錯身而過的時候,用很低的聲音又快又疾地道:“公主生氣,你小心點……”

“嗯?”竇琰有些錯愕地看著碧環那匆匆而去的身影,更是鬧不明白了。

“怎麼了?莫非那丫頭跟你說了什麼?”坐在那已然鋪好了席墊,設下了案几亭中的信陽公主不由得挑起了眉頭,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

“啊,沒,我沒聽到什麼。”竇琰也邁步入了亭中,坐到了信陽公主的對面,看到信陽公主一副沒好氣的表情瞪著自己,竇琰有些無語地笑了笑胡亂找著話題:“對了,月餘不見,公主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當然不好了,還不是讓某人給氣的。”信陽公主悻悻地悶哼了一聲,目光仍舊很有威攝力地瞪著竇琰。

“您提到的某人,該不會是指我吧?”竇琰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信陽公主只是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