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沒有天理啊?如此一張清秀可愛得媲美健康寶寶海報的娃娃臉,教她上哪兒再找出一張足以匹配的臉孔,搭成一雙?存心折騰死她嘛!

“該死的誠誠!”忍不住K了他的頭一記。

“唉喲——”蕭士誠在睡夢中被打醒,還以為自己又摔下床去,下意識地揉著腰。“好痛!”

真是被他氣死了,她打頭、他揉腰!所以說,她的手癢難耐實在是其來有自,再K他一下。

“你給我清醒一點啦!”

蕭士誠愕然的眼一跟她對上,這才猛地驚覺自己正好整以暇地躺在床上,手裡還摟著今生最愛的女人。他居然一整夜都沒再掉下床,一晚好眠到天亮,她果然是他的最佳“護欄”。

“早安,小薛。”他笑得好不純潔,更加激得她心火中燒。

“你的手在幹什麼?”用力捏了他摟住她腰部的手,心情不爽,情不自禁就想遷怒。“哇,小薛,好痛!”

“笨蛋,小薛不痛,痛的是你啦!”抬腳踹開他黏在她身上的軀體,卻見他一張可愛娃娃臉突然扭曲變形,鐵青得可怕。“喂!你怎麼了?心臟病發?”

不大像!有人心臟痛是跪著、彎下腰、全身縮成一團嗎?

稟持“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古訓,蕭士誠硬是咬碎了銀牙,不教兩泡英雄淚衝出眼眶。

但……真的好痛!不得不懷疑小薛是否真有心做他老婆?她這樣摧殘他,存心守活寡嗎?

得不到答案,薛宇向來比紙薄的耐心倏然粉碎。

“喂,誠誠,我出任務這幾天,你是不是又二十四小時蹲在實驗室裡,不吃飯、不睡覺,淨搞那些沒用的屁發明?”口氣非常兇惡;她打算,他敢點一下頭就馬上捉他進道館,操他個三天三夜,非把他那個阿婆仔身體,操作硬漢不可。

蕭士誠痛苦地搖頭,巨疼暫時奪去了他的語言能力。

“那為什麼你的身體這麼差,連我一腳都挨不起,你到底是怎麼鍛鍊的?”

有人練身體是專練這個部位嗎?該怎麼練,它才能強壯得受得住她一記腳力?

蕭士誠著實迷惑了。

“唉!”他的遲鈍有時真教人氣炸心肺。“好啦!是我踢得太大力了,我道歉,對不起,踢傷你哪裡了,我看看。”

別扯了,這地方怎能隨便任人參觀?中國最後一個處男決定豁出命去,死守住他的貞操。

“喂!再婆婆媽媽的,我要生氣嘍!”

“我……我已經不痛……好了!”他咬牙,滿額頭的冷汗卻出賣了他。

開什麼玩笑,這地方要給藥酒推拿下去……他打個寒顫兒。

“小薛——”“嗯?”

“我已經沒事了,真的。”死也要給他站起來,為了他的後代子孫著想。

但弄得他受傷,卻是罪該萬死。

“小薛,我真的、真的、真的沒事。”

婆婆媽媽!薛宇翻個白眼。“你是不想讓我治療吧?算了,我送你上國術館,叫跌打師父幫你吧。”誰教他們是“好兄弟”,她發過誓要保護他一輩子的。

“小薛,我……”實在是很不想違逆她的好意,但就算是寶芝林裡的黃飛鴻再世,只怕也是幫不了他的。

“我去開車。”

“等一下,小薛。”太急著追她,他左腳絆右腳,跌得好不狼狽。

“誠誠!”太慘了,她這個保護者實在有虧職守。“摔著哪兒了?疼不疼?”

她擔心地扶起他。

“不疼。”

“額頭都腫了,還說不疼?不行,一定要送國術館。”

“小薛,如果你非送我去看病不可,我建議你,送我上醫院,掛泌尿科的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