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你!……神馬神馬的。

夏明朗痛苦地捂住臉,陸臻挑了挑眉毛,心想就你丫這臉皮難道還會不好意思?湊近一點,聽到夏明朗抱怨:“媽的,為啥食品廠跟咱不是一個編制的?真他孃的浪費!”

陸臻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是唾棄自己居然會覺得夏明朗的辭典裡有“不好意思”這四個字!?

熊孩子叫了車送他們去大使館,士兵們期期艾艾地把夏明朗擠在中間,陸臻聽到角落裡有兩個小兵在偷偷張望,手上指指點點:看,那就是傳說中的夏明朗!

啊,“傳說中的”!

陸臻不自覺挺起胸膛,爽得每一個毛孔都張開,無比的舒服妥貼。

就是這樣,“傳說中的”!陸臻發現他真是愛死這個形容詞。“傳說中”……代表著無盡的可能與無窮的力量,每一個傳誦它的人都為它付出心血,用最美麗的詞藻修飾它,把自己心中最壯麗的情懷投射給它,那才叫傳說!

那是超越生死,永無止境的奇蹟!

的確,只有這個詞才足以形容夏明朗,陸臻對此非常滿意。

烈日攀升,乾躁與酷熱再一次禁錮這座城市,陸臻卻不再感覺厭煩。這場勒多街頭的偶遇雖然突然,卻如光風霽月,剎時間揮開了最近籠罩在他們心頭的陰影。

那些年少計程車兵,那樣純粹的熱血,如此專注的熱情……一股腦兒地湧向到夏明朗身上,讓他單薄的病體奇蹟般的煥發出光彩,眼神流動間的犀利與狡黠讓陸臻的心臟砰砰直跳。

這才是他熟悉的夏明朗,所有的人仰望與依靠,無論用多麼熾烈的目光去追逐他,他都安之若素,好像他生來就應該讓人這麼看著。他受得起你所有的期待與仰慕,因為他無所畏懼的勇氣與無與倫比的自信。

即使洪水滔天,他坐地為王。

陸臻隱隱感覺到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答案寫在一團迷霧中,他一時還看不清。

“首長?”一個礙於軍銜問題擠不到夏明朗身邊(因為好位置都讓上司佔走了)的小兵,興奮地捅了捅陸臻。

“別叫我首長。”陸臻下意識地回絕,他一直不喜歡這種分明的等級,見士兵露出錯愕的神情,連忙笑道:“叫我班長。”

“陸班長……”小兵受寵若驚:“您這是剛剛跟夏隊執行任務回來嗎?啊……不不不,您不用跟我說,我就是隨便問問,哈哈哈……”

“不,我們去治病的,你們夏隊受了傷。”陸臻微笑。

“噢,我知道!我知道!巴利維那個老黑鬼太他媽混帳了!”士兵瞬間怒目:“陸班長,我告訴你說,當時可把我們氣壞了,我們支隊長一直說,要不是夏隊馬上把您給救回來了,沒說的,兄弟們直接衝了他老巢……”

夏明朗把我給救回來了?陸臻微微有些詫異。然而,很快的,小戰士的話題又轉向了他們武警編制計程車兵不能親臨前線戰鬥,成天介的在後方巡邏警戒的種種苦逼。陸臻只好打起精神安撫,把革命只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之類的老生常談搬出來擺。

小戰士一邊沮喪,一邊感動,眼神真摯得讓人邪念橫生,感覺不欺負兩把真是虧本。陸臻瞥了夏明朗一眼,發現他身邊那群士兵的情況更是嚴重,那叫一個痛悔交織的狂喜。用一個不恰當的例子形容就是:悔不相逢未嫁時!

“這樣。”陸臻極為誠懇地說道:“等這事兒消停了,回去以後,我們兩邊想想辦法,看能不能上你們那兒去選一輪人!”

“真的嗎!您可不能騙我啊,班長!”小戰士一聲驚叫,引來夏明朗意味深長的一記注視。

當然,夏明朗沒有簽名更不能合影,不過,紀律所限,大家都是軍人,隨便解釋幾句都能體諒。可是夏明朗雖然沒留下什麼,卻貨真價實地帶走了什麼,離別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