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皇太子劉徹,這是天之驕子們的時代。

匈奴的貴族們顯然注意到兩人對話,他們紛紛側耳傾聽,試圖從這位優秀的漢人將軍口中得到讚許。

然而他們失望了,趙涉堅定的搖搖頭:“匈奴人表現的很勇敢,但是仍然不如漢人。”

左賢王乞鞮臉色一沉,他是老上單于的侄子,父親是冒頓單于十八個兒子之一,當年軍臣單于登位幹掉爭奪單于大位的右賢王,他依靠戰功和鐵桿的身份提拔為左賢王,連軍臣單于的親弟弟左右谷蠡王都沒他的實權大,他就是主攻雁門郡的實際指揮者。

敢當著他的面說匈奴人不如漢人,乞鞮覺得這個漢人將軍一定是個瘋子。

年幼的於單並不懂這些,驚詫地說道:“怎麼可能!這是王庭鐵騎,他們每個人可以當十名部落勇士,父單于稱呼他們是崑崙撐犁之下最勇敢的人。”

“不,他們只是一群膽小鬼,窩在龍城的藍天白雲之下,以驅趕牲畜為樂,這些人永遠不會是勇士,他們只是一群無用而無能的懦夫。”趙涉的聲音並不小,落在滿場的貴族耳朵裡極為刺耳。

左賢王還沒有動,婁煩王跳出來大罵道:“你這個懦弱的漢人敢不敢與我比一比誰更強大,我會把你的骨頭一塊塊折斷,讓你在痛苦絕望中死掉!”

“哈哈哈……漢人你敢嗎?你一定不敢吧!”

匈奴貴族不停的鼓譟著瘋狂吶喊,在匈奴羞辱漢人是一項全民普及的業餘活動,即便軍臣單于對此也不加干涉,因為在漠北的漢人每個都是匈奴人的奴隸,主人羞辱奴隸是理所應當的。

然而他們卻想錯了,趙涉並不是被擄掠來的奴隸,也不是中行說那種隨著和親公主陪嫁來的閹人,他不但是漢軍的高階軍官,更是戰鬥力強悍的軍功爵武士。

嗖!

婁煩王只覺得的頭皮一涼,從頭頂到四肢百骸的一股涼氣震的他渾身發顫。

匈奴貴族們眼睜睜看到漆黑的烏光一閃而過,婁煩王頭頂的羽毛髮束斷成兩截,一縷頭髮緩緩飄落下來。

婁煩王捂著腦袋,看到頭頂一塊頭髮被齊茬削掉,帳外的夏風吹來,頭皮上更多的髮絲被吹下來。

原來就在剛才那一刻,趙涉抓起剔骨尖刀擲出,刀尖擦著婁煩王的腦袋險之又險的飛過去,接著去勢不減疾射出大帳外。

“你……你竟敢拿刀子丟我!”

“你不會說話,我就教你怎麼說人話,如果下次還不會,刀子就落在你的心口窩,或者你的脖頸上。”趙涉拿起一把全新的剔骨尖刀切開羊腿,嘖嘖讚歎道:“到底是我漢家出產的刀刃,切肉斷骨輕而易舉,這刀要是扎進腦袋裡肯定是當場斃命,你說是不是啊?婁煩王。”

婁煩王整個人都驚了,像只炸毛的野貓渾身顫慄,他覺得趙涉的目光一直鎖定自己的腦袋和心口,只要他有半點差錯隨時就丟了小命,他真想轉身就逃走,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速度永遠沒有刀子飛的快,他敢向崑崙撐犁發誓,只要他轉身逃跑,不出兩步就要死在這裡。

“是是!我是不會說話,我錯了,漢人將軍是好樣的。”婁煩王驚的大汗淋漓,像一截木頭杵在原地不敢動彈,生怕稍動一下腦袋就要搬家。

匈奴貴族們也被趙涉這一收嚇住了,他的投擲術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前一刻還拿著刀子剔羊肉,下一刻收裡的剔骨尖刀就不見了,速度之快連最快的神射手都無法比擬,擦著頭髮飛出去的精確控制力簡直不可思議,神乎其神的投擲技巧可以媲美在草原上最優秀的神射手。

軍臣單于丟下羊骨頭,雙手緩緩的合攏,竟然為他鼓起掌,稀稀拉拉的鼓掌聲也漸漸響起,掌聲越來越熱烈,伴隨著歡呼聲,匈奴人敬佩強者,他們承認趙涉是漢人強者,所以他們開始鼓掌,越敬佩鼓掌就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