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打擊土地兼併,壓制豪強整治富商是大漢帝國的基本國策,只要百姓們服從制度的安排繼續在土地裡種田,耕戰民族的古典軍國制度就能繼續玩下去。

一旦玩不下去的那天,就是國破家亡通通完蛋的時刻。

輝煌的戰果,再一次證明曹時是黃老學派當之無愧的急先鋒,大漢帝國耕戰制度的保護著,豪強富商們聞風喪膽的劊子手,即便他的雙手沒有沾滿鮮血,但血淋淋的民脂民膏全卻被無形的鋼刀一點點的挖出來,那種痛楚比砍掉他們的腦袋還要痛徹心扉,曹時雙手未沾鮮血,卻比任何劊子手更可怕。

按照制度的要求重新分配給有軍功卻因故失田的高爵武士,軍功爵授田制是大漢帝國賴以生存的基礎,沒有戰爭意味著帝國的軍功武士集團在凋零和衰亡,曹時用打土豪分田地的辦法挽救他們,只是飲鴆止渴罷了。

老學究們不會承認所謂的黃老新學,更不會承認他是黃老學派的頂樑柱,當個急先鋒還是很妥當的。

但曹時做的太激進,簡單粗暴的一網成擒,甚至不惜從皇帝手裡請出虎符,調撥細柳營的北軍正卒鎮壓叛亂,而所謂的叛亂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六千大軍把三四千號鬧事者打的頭破血流伏地哀號,還一把拎住兩個竇家的寶貝蛋,真是激進到沒邊沒際了。

在場的三公九卿裡沒有一個人喜歡那麼激進,哪怕參與其中的廷尉丙武也是如此,這個一大把年紀的老列侯在剛才結束的衝突裡被太皇太后反覆點名好幾次,只比受到重點照顧的少府曹時好一些,心力交瘁的老列侯決定儘快辭去廷尉頤養天年,讓他這麼大年紀的人和十幾歲的小毛孩一起玩激進,他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點受不了。

餘光瞥見同僚的眼神,曹時不得不作出一些解釋:“陛下和太皇太后發生衝突是不對的,但是太皇太后伸手干政也是不對的,我們是漢家劉氏皇族的大臣,天子是先帝高宗景皇帝駕崩前一手扶上帝位的漢家正統,加冠成人的儀式我們都在場參加的,若以天子年幼為名干預朝政是非常不合適的,畢竟有前車之鑑。”

那一句前車之鑑,差點讓幾個年紀大的上卿踉蹌摔倒。

慌忙整理衣冠,緊張的半天不敢答話。

在未央宮前說前車之鑑,那前車可不是其他人,說的是孝惠皇帝死後,高後呂雉以少帝年幼為名臨朝干政,在漢家歷史裡不承認孝惠皇帝的子嗣,於是就把那個時期稱之為高後稱制,或者叫呂后稱制。

“咳!少府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我的承諾是不會受到任何影響!諸公曉得治大國如烹小鮮,那就應當明白每一次小鮮翻面都要小心翼翼的,唯恐翻不好面把小鮮翻碎了,既然我拿起鍋鏟把小鮮翻了一面,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再翻回去,一來一回折騰下去小鮮就要爛的不成樣子了,到時候責任可不在我身上。”

曹時甩下這句話,無視一大群年紀比他大幾倍的老人,登上馬車揚長而去。(未完待續……)

第133章 曹時拉仇恨(三更求訂閱!)

PS:平陽侯曹時,年十七,膚黃白,七尺八寸,防禦超高,精通360度無死角拉仇恨。

衛綰渾身發抖,鼻子嘴巴都快給氣歪了。

好歹自己是經歷過陣戰洗禮的老兵,還曾殺過吳楚叛軍因功封為列侯,只因他的列侯得來的水分不小,而被開國功勳列侯們排斥在圈子之外,他心裡對列侯出身的世家子弟就不太待見。

平陽侯曹時,十六歲就著書《亡秦論》《貨幣論》,重建新長安立神廟,小小年紀位列九卿之一,種種光環套在他的身上,給他的感覺太耀眼,太刺目,太不討人喜。

衛綰很討厭曹時。

並不是討厭他本人,而討厭如同曹時這種年紀輕輕趾高氣昂的勳貴子弟,他的詞典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