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搖了搖頭,“逼宮之事的確惱人,不過只需三五好手,多些衛兵,自然可以化解,要知哪個朝代沒有高手?為了此事滅這江湖,不是徒增殺戮麼?”

“那你說什麼意思?”蕭衍不解道。

“以前的青山派,不得道門,古禪寺這三大門派鼎盛之時門徒不下三千,如若被奸人利用,足矣攻城掠地,引起戰亂。再者還有舊時八大門派,福州八卦門,雲州靈袖宮,通州獨劍嶺,蘇州龍牙寺、司空派、金海幫、快刀門,五儀山,各個都是門徒千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是說老皇帝擔心他們造反?”蕭衍一愣。

“答對一半。”白袍人笑道,“還記得青山派招安的旨意何語麼?”

蕭衍回想那日穆紫川所言,脫口道“聖旨言青山派歸入朝廷管轄,凡習武者均須登記入冊,從今以後但無號令,不得擅自顯露武功。”

“不錯!”白袍人冷笑道“聖上不是擔心他們造反,是覺得他們勢力太大,整個江湖相加怕是不下兩萬餘人,若是他們再選個盟主出來,還不奉朝廷旨意,如何了得?”

“所以先下手為強,滅去八大門派,除掉青山,不得,古禪…”蕭衍此刻明白過,不免心頭生寒,“這還不是造反,便是因為勢力過大而引起的殺身之禍麼?!”

“然也。”白袍人紙扇一閉,答道“大同大同,朝廷的大同不是儒家的大同,便是萬物歸一,為聖上所欲。如今朝廷又扶持其他小門小派成長起來,一者取代舊派,二者而自己所用。”

“可笑。”蕭衍緩緩搖頭,有些心寒“我是不否認,這勢力過大,有那造反的可能,可這一言滅去,卻是太魯莽。你要知道這江湖上最重要的不是勢力多大,門派多廣,武功多強。而是正氣,是人心,是俠,是義。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萍水相逢肝膽之照,是頂起這人心的脊樑。”他想起一路見聞,長嘆道“如今江湖一片狼藉,無人行俠,便是原來那藩州護民的五儀山,秦州保郡的青山派,也都被朝廷所屠。現在的大唐,匪患四起,賤人當道,卻是應了因果之報。”

“好,道長說的是,我們劫銀錢也是有因有果,那萬寶樓統領大唐商道,凡經商者必須抽得三分利給他,否則不能入這門,羊毛取自本,這樣底層小商販的日子必然難過,我們劫了銀錢還之百姓,難道是錯?是惡嗎?”白袍人斟了一杯酒,回到最開始的話題。

“你們於那小販而言固然是善,可是亂了天下,卻是惡。”蕭衍反駁道。

“呵!天下?好個天下!敢問天下在何處?我們每個人過的日子不是這天下麼?如若為了這天下要害一些人,那這些人的天下又是什麼?”白袍人冷冷道。

“天下…天下是什麼…不!凡天下者,首穩則平,遇亂則敗,如若天下不太平,這日子更難過。”蕭衍不服氣道。

“是的,我也贊同道長所言,世不平,民難生。可如今大唐真的平麼?貞觀治國,看似興旺,安天下、開州界、殺貪腐、分治權、重民商,成千秋盛唐,可這來由你可知道?”白袍人搖頭說道。

“你且說來。”蕭衍問道。

“隋至唐,征戰數十年,失民兩千餘萬,如今新皇登機二十餘年,天下地廣人稀,哪個新朝不利民,哪家開國不養生?再過一百年呢?百姓漸增,哪有這麼多地於他們分?要說這商道繁榮,十之**取至那運河修建,可那河是隋朝皇帝修的,你大唐拿來用,又算幾分本事?絲綢之路建於隋,如今利於唐,天下人卻只罵那隋帝剝削民脂修路挖河,卻去贊這大唐強盜之功?這和劫銀錢有何區別?”白袍人一氣答完,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你說這麼複雜,我聽不懂,我只知道做好我手頭之事,斷心中是非,分眼前善惡。”蕭衍聽完,知道這白袍人能說會道,也不與他多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