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繼續下去,府中上上下下難保不會受牽連,皇妃是府中的正主子,奴才不可能趕她走,所以奴才只有自請離去,求娘娘不要為難奴才!”

何忠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樣子,著實令阿嫵生氣,府中奴才秉性各異,好壞不一,特別是從內務府派來地那些,仗著有些背景,就耀武揚威,不將其他下人甚至於是不得寵的主子放在眼中,這一些她並非是不知道,只是她不掌一府之事,也少與這些奴才接觸,從來只有耳聞未有親歷,直到今日才算真真切切領教了一回。

第二十章 人心鬼異(3)

阿嫵蜷著雙手使勁握緊,面上不肯示了一絲弱,既然其他主子沒來,她這個做主子的就一定得壓住這件事,千萬不能任由何忠胡鬧下去,思及此,她逐漸定了神,就著流意端來的圓拱登坐下,扯出一絲冷笑道:“何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我的面說出如此不敬皇妃娘娘的話,還大肆妖言惑眾,你長了幾個膽子?!”

“曲妃,奴才說的到底是不是妖言,您心中再清楚不過,不用奴才在這裡廢話,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奴才告退。”何忠冷笑數聲,裝模作樣地朝阿嫵揖揖手,然後提著包袱就要往外走,他這般目中無人的樣子,阿嫵如何能咽得下,當即命人將他攔下:“皇子府豈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地方!”

何忠掙幾下,沒能擺脫糾纏,倏地轉過身,陰惻惻地盯著阿嫵:“曲妃,你一個做主子的,何必非要跟奴才過不去,奴才好歹也是伺候過德妃娘娘和二皇子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這是不是所謂的身在曹營心在漢?何忠,我不管你以前伺候過什麼人,今時今日你是我府裡的下人,就得聽主子的話,否則對你絕無好處,若你識相,便馬上回去做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阿嫵已知此事不能善了,乾脆便摞了狠話,希望能嚇住何忠。

可惜何忠這根老油條,哪是三言兩語就能唬得乖乖聽話的主,他冷眼看著阿嫵。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雖未說話,卻比任何話都令人動怒,阿嫵左右掃過一眼,心知勢必得壓下他這股狂勁。面色驟冷,如罩了一層霜,緊抿雙唇喝出兩個字:“跪下!”

何忠斜睨了阿嫵一眼,甩過來一句極為不敬地道:“殿下面前我都不用跪,憑什麼要跪你?”

“你!”阿嫵豁地站起了身,怒不可遏地盯著何忠:“你好大的膽子!”

任是她如何生氣,何忠就是不怕,因為他料定阿嫵不敢將自己怎麼樣。而原先被阿嫵嚇住地那些人,見何忠如此,心思又再度活絡了起來。

阿嫵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示弱,否則皇子府的顏面當真要一掃而光,當下她銀牙一咬,衝那些下人道:“來人,給我把何忠按在地上杖責二十,好教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清楚誰才是主子!”

話音落下許久,竟無人敢應聲。更無人敢動手,一大片人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全部鴉雀無聲地站在原地,正當阿嫵又氣又急。眼淚都快掉下來的當口,一個少年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我來!”

回頭看去,竟是一直跟在阮梅心身邊地阮敬昭,阿嫵心中一緊,暗想難道皇妃也知道這件事了?

“娘娘,請讓奴才處置這個尊卑不分,公然違抗娘娘的小人!”阮敬昭至阿嫵面前拱手請命,見阿嫵隱有憂意。心中明瞭趕緊又低聲加了一句:“曲妃娘娘放心,我家主子尚不知此事,奴才也是恰好遇到。”

阿嫵點頭道:“好,就由你來動手,不必留手,若是殿下問起。我自會擔當!”隨著阿嫵的話。阮敬昭朝何忠走去,他年僅十三。長得白白淨淨並不高大,身形肥大的何忠哪會將他放在眼中,嘲笑著伸出一隻手想把他推倒,可下一刻,何忠就發出了殺豬似的叫聲,定睛一看,阮敬昭已將要何忠的手反扭在身後,繼而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