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修一封,講明我們不會去救助合淝縣的理由,請他們移師,或者將老弱百姓放出城。至於糧草,恐怕暫時無能為力,除非他們移師,否則只能告訴他們萬一城破,需將糧草輜重付之一炬。”

接下來眾人一一商談了作戰細節,各人都分配的各自的任務,明日天明之時一一辦理;眾人步出大帥府時,已是一輪殘月掛在半空,天氣清冷靜謐,街道飄來陣陣歡聲笑語,巢湖城中的百姓們還在暢談未來願景,他們很久沒有像現在這麼舒心愜意的過日子了,按人頭每家分了二十到三十畝不等的田地,有的人家還在街開起了買賣,賦稅也很輕,連本錢都可以向大帥府借貸,這簡直是不可想象之事,他們有理由開心快樂。

然而,這樣的而開心快樂時刻,又能保持多久呢?

……

大晉鹹安二年正月二十三日午巳時,徐州府轄區寧遠縣城郊外出現了一隻黑壓壓的軍隊,這些人一律黑衣黑甲,人數恐有萬之數。

沿途經過一個小村落,村裡看見的百姓都大為疑惑,此處已屬大晉腹地,何來這麼多兵馬?倒是聽聞北疆壽春城有秦兵進襲,但是桓大司馬已經率四萬軍前去增援,這些人既不是大晉的兵馬,又不是秦兵的黃色半身甲,黑衣黑甲的軍隊倒是頭一次見。

那些士兵倒也很和氣,一路問路,為的一名長相英俊的將軍甚至還掏出賞錢給了指點他們寧遠縣城方向和城中有多少士兵的一名百姓,讓周圍的百姓都羨慕那個回話的傢伙。

據說他們是從廟崗鎮方向而來,前往附近的小縣城補給水糧再開往壽春前線,得了賞錢的那名百姓腦子裡壓根就沒想到過,去壽春根本就不是走這裡,壽春在北,寧遠在東,這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他捧著銅錢滿腦子都在想:今晚又可以去李寡婦家快活一番了,臭比樣的,沒錢的時候見了他跟見了根木頭似地,有錢的時候,馬木頭變成了香餑餑,纏起來那股騷。勁,真教人**。

大隊人馬從小村莊開了過去,百姓們還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當口,忽然見隊伍尾部數十騎飛馳而回,村民還當又有油水可撈,紛紛湊前去打算搶著回話;可是迎接他們的居然是雪亮的彎刀,那幾十名騎兵,如餓狼一般在村中大砍大殺,不到一刻,所有百姓盡數被屠,那名得了賞錢的村民也被人懶腰砍成兩截,手裡緊緊攥著的賞錢也被一名黑甲騎士揣在了腰包裡,而那名他心目中的女神李寡婦,也正裸著下體,被一隻擀麵杖捅進下體,直至沒柄,死不瞑目的躺在炕。

殺了人的這些惡魔,嘻嘻哈哈的呼喝著,縱馬飛馳追著大部隊而去,此去二十里地便是寧遠縣城了。

……

壽春城下,桓溫率領大軍剛剛抵達;正在南門外紮營休息,並派了親衛道城門口通報。

守城計程車卒一聽是大司馬援軍到達,趕忙回稟守將羅恆,羅恆正在北城門指揮拒敵,敵軍的攻勢一如以前一樣的猛烈,但是也和以前一樣的只是不斷的將投石拋入城內,床弩弩炮不斷轟擊北城門內外的大片區域,但是就是不派人力攻城;羅恆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閉門死守。

得到稟報的羅恒大喜過望,忙命將指揮權交予副將,自己匆匆帶著親衛出南門來見桓溫;桓溫一夜未休息,此刻正倚在帳內打盹兒,親兵不敢打攪,只得讓羅恆在帳外候著;羅恆是個平素是個穩重之人,但此時軍情緊急,在帳外等的心急如焚。

過了不知多久,在寒風中來回踱步的羅恆終於聽到帳內傳來人聲,一個怒氣衝衝的威嚴蒼老的聲音問道:“羅恆來了嗎?”

一名親衛忙回稟道:“已經來了多時了,在帳外候著呢,見您在休息未敢打攪。”

“混賬!軍情十萬火急,本人睡著了你們不會叫醒我嗎?”那親兵連聲請罪,桓溫聲音稍見柔和道:“下不為例,去叫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