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念之差連家人也累及!”

承影聞言面色掙扎,半響才流著淚搖了搖頭,童氏對青屏使了個眼色,青屏手一鬆開,但見承影用力在地上磕了頭,磕地額頭血流滿面,卻猛然瞧向孫熙祥喝道:“請老爺饒過奴婢家人!姑娘,奴婢對不住姑娘,來日再報姑娘大恩。”

她言罷竟猛然起身,衝向一旁牆壁,一頭撞向牆柱,好在被冬兒及時拉了一把,阻了去勢,這才沒有橫死當場,只她卻是一頭暈倒了過去。

院中瞧見方才那驚險一幕的夫人小姐們尖叫一片,承影那話只差沒有明言是孫熙祥指使她的,再加上之前孫熙祥還沒弄清屋中人是誰,便一口咬住慧安和沈童的情景,當即眾人瞧向孫熙祥的目光就不同了。

這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若是他此計得成,沈峰一家被唾棄必定是要再度被趕出鳳陽侯府的,而沈慧安當眾出醜,必定是活不下去的。鳳陽侯府除了他孫熙祥再無二主,這事若說不是他設計都沒有人相信。而那邊童氏已審問起了被壓過來,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銀蓮。

“說!你為何在這蕊喜堂後面鬼鬼祟祟的!”

銀蓮聞言嚇得渾身發抖,她哆哆嗦嗦地瞧了眼孫熙祥,這才噗通一聲跪下,道:“是……是之前奴婢伺候……伺候老爺時無意聽到……聽到老爺和人……”

“閉嘴!別說了!”

銀蓮的話還沒說完卻被一聲飽含楚痛的女音打斷,眾人聞聲望去,卻是慧安一臉蒼白地推開文景心的攙扶站起身來,滿臉淚痕地阻止了銀蓮!

她說著顫巍巍走向童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卻是哭著說道:“舅母別再審問了,此事外甥女無意追查,請舅舅和舅母看在死去的祖父和母親的面子上,給外甥女留些體面吧。此事萬不會是父親所為,你們這些刁奴口口聲聲說什麼老爺。老爺與我乃是至親骨肉,血脈相連,他怎可能做出此事!誰再敢攀咬老爺,我定第一個不饒她!”

慧安嘴上雖是如此說著,面上卻是一副傷心欲絕之態,任誰都能看出她的傷心和無奈,酸楚和絕望來。

慧安言罷便衝著沈峰和童氏不住地磕起頭來,那樣子竟似他們不答應便這般叩死在這裡,眾人見此皆滿臉憐惜,唏噓地瞧向她。再瞧向孫熙祥的目光已不是鄙夷能夠形容,簡直道道如刀,充滿了審判意味。

孫熙祥被承影和銀蓮連番指正,已經是頭腦欲裂,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此刻該如何應對,如今慧安突然又來了這一招,致命眾人瞧向他的目光已厭惡譴責,道道如刃,這叫他登時眼前一陣陣發黑。身體晃了兩晃這才衝慧安和童氏,沈峰三人怒喝道:“是你們設計我!大家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是他們設計我!我是冤枉的,好你沈慧安,你還有沒有半點良知,竟做出此等汙衊生身之父的事情來,你這孽障!”

他言罷,慧安卻是渾身顫抖,一臉不置信的瞧著他再次流下兩行淚來,接著一幅不忍再瞧的模樣,閉上眼睛側頭嚶嚶的哭了起來。而童氏忙叫丫鬟將她扶起,慧安卻推開丫鬟,只又叩頭,堅持著道:“請舅舅 和舅母替外甥女送客……”她這般模樣卻是叫各府的男女賓客們紛紛搖頭,有些瞧不過眼的已是衝孫熙祥指指點點了起來。孫熙祥氣得額頭青筋直暴,但此刻他還能有何辦法扭轉乾坤,他從一開始就掉進了人家設計的套中,越掙扎只會被套的越緊。如今便是他說破了嘴,也沒法叫這些人相信他哪怕一星半點。方才他不過分辯了兩句,這個女兒便如此回擊與他,此刻孫熙祥哪裡還不明白,他越是分辯越會遭人厭惡。此刻他只奢望自己能一頭暈倒再不要承受這些異常的目光,但偏他氣惱的頭腦發懵,可就是暈不過去。

而今日之事已收到了比意料中好上數倍的效果,這些賓客也確實沒有再留的必要,故而沈峰和童氏見慧安長跪不起,做了做樣子,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