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我同窗好友,他平日與人為善,從來不曾得罪任何人,如今卻……和我們一同的還有張氏兩兄弟,李平儀和李平武。”

說罷,人群中顫顫巍巍的跪出兩名男子。身子匐在地上,不住的發抖。

“不是我們啊,太,太子殿下,真的不是我們啊。”

“二位起身再說,不必驚慌。我相信你們。你們只需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便是。”

兩人像是得到大赦一般,欣喜易於言表。

“你們三人可坐回原位,還原現場?”

三人按原位九坐,死者位於首席,李氏兩兄弟分坐左右兩邊,而馬鳴與死者相對而坐。如此看來若要說下毒,就是隨意動動,其餘三人也瞭然入眼,那麼,如果想要在眾人眼下夏毒,就必須有一個堂而皇之的媒介。眼睛掃過三人,眼中透著狡黠的晶光。

“席間你們可有人離桌?”

“期間,李家兄弟曾一同出去過,而後李平武和張富再次離席。回來後,就再無人離開過,而後張兄就……”

“馬鳴!你何意?!莫不是說我們是殺害張兄的兇手?!”

兄弟倆拍桌而起,怒髮衝冠。

“幾位,不要衝動,看來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

眾人完全沒有明白過來,對她的話有些詫異。

“兇手就是……他!馬鳴,馬公子!”

“木姑娘,你開玩笑把?這馬公子為人敦厚老實,何曾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是啊,這馬家公子平時待人和善,連殺雞都有幾分畏懼,更別說這殺人了。”

“姑娘,我到覺得那李氏兄弟更為可疑,可別冤枉了好人啊。”

“是啊,姑娘你……”

卿棉冷哼一聲。

“諸位,兇手的確是馬鳴。”

“我馬鳴行的正,坐的端,既然姑娘一口咬定是馬某所為。那姑娘到是說說我是怎麼下的毒?”

“很簡單,你知道大戶人家的出生的公子小姐從小就很注重修養禮儀,用餐的禮節更是不用多說。一般注重禮節的人都不會夾自己對面的菜,取近舍遠。而你就抓住了這點,以筷為媒介,毫不動聲色的就將毒下了。”

“姑娘,若真如你所說,那為何同用一雙筷子的我會相安無事?”

“你當然會沒事,想必大家都聽過‘老千’一詞吧?你當然不會傻到以身涉險,那雙筷子早被你掉了包了。你只需將筷子的一頭粘上毒藥即可,因為那孔雀膽是液體,故而會順著菜的油脂擴散。這樣一來,只要是動了那盤菜,便會中毒而亡。況且,你知道嗎?你犯了個很大的錯,你太心急了,急著把事情推tuo到李家兄弟身上。從你第一次站出來說話開始,我便懷疑你了,你太過從容了,這是大忌。”

“那在下敢問姑娘。姑娘口口聲聲說我將筷子掉了包,那那根沾了毒藥的筷子在何處?”

“公子站起身可好?”

語畢,卿棉傾身向前,抬腳踢向馬鳴背在後面,半握拳頭的手。

哐鐺

一雙木筷從水袖中滑落,清脆的敲擊著地面。室內一片寂靜……

“馬鳴,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為何殺害張富?”

馬鳴,靜默而立,冷然而笑。

“既然知道我是兇手,太子殿下必不會放過我,不必勞駕。”

卿棉疑惑,瞬時反應過來。

“快阻止他!”

語出之時,馬鳴已咬舌自盡,鮮血順著嘴角一點一點的流下,嘴裡呢喃。

“馬鳴不辱主上的信任……”

身體緩緩跌落,眼睛安然而閉。主上?到底是何人讓他如此忠心?

落塵若有所思的看著馬鳴,眼底有一絲瞭然。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