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氣蕩山河,震動四方,霸氣中卻有透著點點似水的溫柔。那男子騰空躍起,在空中旋轉著,只見那花瓣隨其舞動,緩緩墜下,卿棉拾起一瞧,不禁傻了眼,媽呀,這劍法也忒了得。只見每片花瓣仍舊完整無缺,卻被生生刻上了個塵字。塵……落塵?!難道……

抬眼望去,哪還有人?奇怪……正想轉身,忽覺脖子一絲涼意,垂眼看去,差點沒暈過去。不知是誰,早已將劍架於她脖子之上。

“你是何人?”

溫潤如玉的嗓音,聽似溫柔,卻帶著冰冷和疏離。卿棉嚇得渾身顫抖,只是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或許是由於驚嚇過度,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大概已是夜晚了吧,周圍黑乎乎的。卻將眼前那張熟悉的面龐看的一清二楚,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淚,無聲滑落。像是許久未fa洩一般,乾脆“哇——”的一聲,哭了開來,雙手死死抱著那男子又是鼻涕又是眼淚的蹭了人家一身。

那男子被眼前的女子驚住了,沒料到她會有此一舉,只是全身僵硬的任由她抱著,雙手不知往哪放。

“落塵,落塵,你怎麼才來啊~快帶我回去~我好想回家~”

男子一顫,這陌生女子是從何知道他的名字?推開卿棉,迅速站起身,人就是那溫柔的面龐,眼裡卻多了戒備。

“你是何人?為何知曉我的名諱?”

“我是你的棉兒啊?!你怎麼……”

眼前的男子,依舊白衣似雪,黑髮如墨,卻是那般的真實,沒有落塵的飄渺與虛無,卻依舊帶著淡淡幽香。落塵,落塵,落塵……難道,落塵說的我會再遇到他指的是這個?清晰地記得他的那句“我用一千年換你一世情”,黯然傷神,再次抬起頭望向那雙如碧潭秋水般深邃的眼眸的男子,一雙明眸燦若星辰。或許,這會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只見她一會一臉疑惑,一會又一臉悲傷,這會又是一臉希冀的望著他,表情煞是豐富,沒有矯揉造作和偽裝。心,不禁放下了防備。只是,為何她說她是他的棉兒?

“呃……剛才我一時激動,口誤,口誤,我叫木卿棉。”

坐起身來,頭有些昏沉,使勁甩甩頭,費力拉了拉站在對面的落塵,示意他坐下。可那傢伙搖了搖頭,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卿棉火大的看著他,卻又不好發作,假裝咳嗽了兩聲。

“你是誰?來自何處?為何知曉我?”

“知道就是知道,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落塵沒有理會她,只是淡淡的望著她,眼前的女子不似常人,先不提她怪異的打扮,就是那說話的口音就知她定不是本國之人,還有她手上那鐲子;雖不知為何物,但卻很清楚那並非常人之物……何況,這落塵谷是專屬於他之地,何曾有他人來過?

見他一直看著自己,有些不自在,撇過頭,環視四周。

“落塵,這是什麼地方?”

“此處是落塵谷,向來只有我才知曉,從未有他人闖入過,而今,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覺醒來我就在這了。”

落塵沒有開口,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這天下間此等奇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可見他一個姑娘家,手無縛雞之力,怕也沒有什麼其他意圖,也就敷衍著點了點頭。見他點頭卿棉有些詫異,這他都信?!若不是她輕身經歷,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信得。

只覺鼻子有些癢癢的,抬起手揉了揉,還沒來得及撒手,“啊欠——”一聲,噴了落塵一頭的口水。

落塵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沒有責怪和厭惡,依舊那般溫柔卻疏離,只是嘆了口氣,轉身出了門去。

卿棉扁扁嘴,一臉的無辜,她又不是故意的。下床,踩著落塵離開的腳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