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致待要推拒,卻抵不過張泰一身力氣,鐵桶一般緊緊箍著他,親了得有半柱香時間,親得張致嘴唇都麻了腫了。那張泰還嫌不夠,仍是細細含著親,輕輕親他雙頰,又扒下他衣物,親他胸前肌膚,親他雙乳,含著舔弄,間或用牙尖輕輕咬著戲弄。

誰知這大老粗哪裡學來這許多花招!

張致只任他去,自己拿出早先放好的軟膏,趁著張泰親他,自己伸手沾了往後面去撫弄。待得鬆軟了,藥膏皆融了,便摸著張泰那胯下之物往他那裡湊。那張泰如何受得這般牽引,低吼一聲,硬物盡入,只覺此間舒爽,絕無僅有。

張致只伏在他身下,低聲叫喚。

張泰已是神魂顛倒,哪裡還注意得到張致的胯下之物,死水般軟垂著。

第七章

張泰這一夜顛鸞倒鳳,好不快活。他丟了一次,便想去侍弄張致。張致道今日如此多事,已是累了,便睡下了。

第二日雞剛打鳴,張泰便醒了,只覺神清氣爽,好不精神。他輕手輕腳起來,熬了粥,打掃了鋪子、門口,又出門買了醬瓜、鹹菜、包子。待要開了火爐打鐵,又怕吵著張致睡覺。一時不知做什麼好,傻傻在鋪子裡繞圈,把那早就做好的諸般鐵器都拿出來,細細擦洗,直擦得光亮十分。

張致在南館裡遲起慣了,但畢竟換了新地方,兼之心裡有事,倒是醒早了。張泰聽見動靜,急忙起身往後邊來,端出噴香的白粥,擺好那脆生生的醬瓜、白花花大包子,招呼張致吃飯。

張泰一口便猛喝了半碗粥,才只咬了半個醬瓜。張致慢慢悠悠,剛喝了一口粥,見張泰這樣急,道:“你早起,便自己先吃了飯,不用等我。”

張泰傻笑:“我不餓,我不餓,我是粗人,吃飯慣常這樣急吼吼的,不妨事。”說著幾口又是一個包子下去,又問:“我往常一個人,都是隨便吃吃,沒甚講究。你要吃不慣,可對我說。你平日裡都愛吃些什麼?”

張致喝了口熱粥,熱乎乎,暖得心裡都舒服起來,眯眼道:“喝喝粥挺好,我也是多年沒這麼早起了……”

須知南館裡夜夜笙歌,生意做到半夜都算早的,小倌們都習慣日上三竿才起,有些甚至一覺到日落,恍恍惚不知一日始終。

待吃過了飯,張泰不讓張致動手,自己收拾了碗筷。

外邊街上也開始熱鬧起來,人聲笑聲,漸漸大了。張泰便要開了火爐打鐵,又怕張致無聊。思索半天,想起張致好寫字,走到後邊從鐵箱裡拿了剩的幾兩碎銀,問張致道:“往常見你喜歡寫字,如今我要往鋪子中打鐵,怕你無聊,給你買些紙筆寫字如何?又不知你好看書麼,也給你買幾本書來解悶。”

張致略思索了下,便道:“也只有如此了,還得費你些銀子。你告我哪裡買便可,我出去逛逛,多年沒在街上走動過,不知街面上的新鮮事物。且我慢慢尋思可作何營生,總不好整日端坐屋裡沒事幹。”

張泰見他客氣,忙道:“就幾錢銀子,有甚麼好說的!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了,再掙即可。你要用錢,儘管說,但凡我有,一定拿出給你。你可不要事事放心裡,不開口。我一個打鐵的,富貴日子過不上,可多你一口飯算甚麼!”

一席話,說得張致心裡越發沉了。

張泰毫無所覺,又怕張致出了這巷找不著路,仔仔細細跟他講了一遍路,還畫了地圖,囑咐午時記得回來吃飯。可一想,又怕張致走累了肚餓,忙道餓了就在外面吃。難為他一個身高八尺的男子漢,如今卻婆媽起來了。

張致剛一出門,這王榮、李貴、陳杰三人就急火火上門了。一進鋪子,陳杰便問:“張老弟,你是糊塗了麼!”

這張泰還只顧打鐵,哐當作響,也沒聽清陳杰說的話。李貴急了,上前搶過張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