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歸結到王妃娜姬雅的身上,所以凱魯·姆魯西利當即選擇了找上娜姬雅。

出乎他意料的是;娜姬雅並沒有如他所想,在一開始的時候擺出愛理不理的態度,不見他或者刁難他,反而立刻讓他到她跟前去交談了。

一如既往,金髮的神官用黑色披風幾乎遮掩了全身,站在王妃身後,低頭不語。娜姬雅坐在椅子上,屏退了其他人,只是注視著向她走來的凱魯·姆魯西利。

她的眼睛裡有著一些古怪的色彩,或許有愉悅,卻沒有計謀得逞的得意。

凱魯沒有帶著人進入這裡,此時在這間屋子裡只有凱魯、娜姬雅、烏魯西三人。

走到娜姬雅身前,凱魯坐在放在娜姬雅對面的椅子上——很明顯這把椅子是為他準備的,所以他也從善如流地坐了上去。現在是娜姬雅佔據了明顯的優勢,連他今天來,似乎都已經有了一切的準備,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先低頭照著她的意思去做。

生活在皇家的孩子,究竟是懂得什麼叫做順勢而為的。

坐定,凱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你,想要什麼?”他腦中還回蕩著作為他最信任的謀士的伊爾邦尼在這之前對他說的話。

夕梨小姐很重要,但是殿下,不要忘記您身上揹負的是整個國家。

他知道伊爾邦尼的意思,不過就是要他不要為了夕梨而做出過大的犧牲。一直以來伊爾邦尼都把夕梨作為讓凱魯地位更加鞏固的一個媒介,所謂的戰爭女神,不過是一個名頭而已,會相信的的也不過是一些愚昧的平民而已。所以,在利益權衡之下,如果娜姬雅提出了過分的要求,那麼他就應該捨棄夕梨。

但是,伊爾邦尼想象不到夕梨對他有多麼重要。

即使,王妃要求他離開西臺帝國……他也會這麼去做吧?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夕梨這樣慢慢衰老,他是這麼深愛這個女孩。

對於皇室中人來說,幾乎不理智不可能的那麼愛。

夕梨是他的劫數。

凱魯等著娜姬雅提出條件,無論是多麼過分的,他已經有了接受這樣條件的心裡準備。然而,下一刻娜姬雅幾乎說得上是爽朗的笑聲就讓他有些發懵了。

“呵呵呵……三王子殿下以為,是我做了什麼手腳才讓那個小女孩出了事?”娜姬雅的眼裡含著狡黠,她的人手早已打聽清楚了一切,夕梨身上的時間加速流動了,這代表著什麼?很快這個小女孩就會變成老婦,多麼有趣。

她這是什麼意思?凱魯皺了皺眉。本來以為娜姬雅請自己過來就是想要談條件了,但是現在娜姬雅的話語又好像在推脫一樣,難道夕梨身上的變化不是娜姬雅下的手嗎?

張了張嘴,凱魯剛想說話,卻被娜姬雅突然舉起的手製止了。

娜姬雅看著他,微笑著,眼神少有地出現了幾分真摯的神色,然後說:“實話告訴你,那個小女孩身上的變化,不是我做的,但是非要說,那和我也有那麼一點關係。”如果不是娜姬雅把夕梨帶到了這個時代來,一切就不會發生,所以娜姬雅才說這些和她有關係。

不是她做的但和她有關?豈不就是她指使的!凱魯只覺得心中有些憤怒,為了娜姬雅這樣的話語。

善於察言觀色的娜姬雅自然不會看不出來凱魯的某些情緒,抬了抬眉,卻不怎麼在意。反正,這件事過後他們別想好過,為什麼她非要計較這麼一時呢?

“別多想了,如果不是你們做的過分了,某些事情也不會發生。”如果不是凱魯為了帶夕梨上戰場,竟然謊稱她是戰爭女神,到最後神祇也不會介入這場鬥爭中。

娜姬雅的意思是這樣,但是凱魯的理解卻不大一樣,他明顯理解出了差錯,認為這是娜姬雅在說和他的鬥爭,所以他忍不住這樣回答:“以我們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