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英耀跪在釣臺上,泣不成聲,悔不當初。

一向驕傲又戰績輝煌的他,如何承受如此打擊。

晉皇聽著,依舊風輕雲淡,將魚竿遞給一旁的侍衛,隨後起身,將柴英耀扶了起來,面帶慈祥。

“朕還是第一次看見咱們晉國小兵仙,如此狼狽的模樣。”

“英耀,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你哭什麼?”

“不就是打了一次敗仗嗎?沒有人會責備你,至少朕從來沒有怪過你。”

“武方城一戰的失利,錯不在你,依朕看你也沒有錯,你每一步走的都很謹慎,錯在葉洵的強大,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憑藉十幾個人就能將祿陽河炸的決堤,這等秘密武器,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嶺南我們先不要管了,你整頓好兵馬去西疆,儘快結束西疆戰事。”

柴英耀望著晉皇,眼眸堅毅,“陛下,末將不甘心,再給末將一次機會。”

“十萬,這次末將只需十萬兵馬,末將一定攻破武方城,生擒葉洵。”

晉皇微微搖頭,看向池塘,淡淡道:“即便你現在攻下武方城也沒有任何意義。”

柴英耀眼眸瞪大,不解道:“陛下,這是為何?”

晉皇眼眸淡漠,解釋道:“葉洵絕非善類,這次又水淹武方城,令我軍遭受重創,召王一定已視他為救世主。”

“下一步,葉洵的計劃一定是將武方城內的百姓撤走,加固錦昌關,與召北三國聯盟。”

“若是如此,沒有後顧之憂的召王,一定會將重兵集結在武方城和錦昌關一線。”

“即便你再率十五萬軍前去,也只能打持久戰,這對我軍如此長的補給線而言,很不划算,很容易被細雨樓截斷。”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儘快從西疆戰局中抽身出來,而後集中精力北伐。”

“朕有預感,若是西疆之戰不能在一年內結束,若想再對付大夏就難了。”

“不過,現如今葉洵在嶺南還翻不起太大的浪花,所以我們的戰略重點仍是西疆,西疆平定,我們才沒有後顧之憂。”

“而且,武方城內的百姓一旦撤至關內,召國必定爆發土地危機,拖的時間越長反而對我們越有利。”

“畢竟離州已是遙不可及,無法救援。”

晉皇說著,語氣平淡,但眼眸深處卻迸射出道道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柴英耀一愣,隨即揖禮道:“是,陛下,末將明白了。”

晉皇重新接過魚竿,坐到木凳之上,“去吧,休整完後儘快啟程前往西疆,朕希望武方城的失利,會令你更強大。”

“是,陛下,末將絕不會讓您失望。”柴英耀應聲,隨後向御花園外而去。

他剛走。

一名身著灰袍的男子便匆匆而來,站到晉皇身旁,“陛下,武方城附近發現疑似大夏秘密武器殘片。”

晉皇聞言,將魚竿遞了出去,“給朕看看。”

“是,陛下。”灰袍男子應聲,將一片黑色花紋殘片遞了過去。

晉皇眉頭深鎖,細細摸著殘片,隨後又嗅了嗅,問道:“只有這一片嗎?”

灰袍男子回應道:“回陛下,只有這一片,武方城和祿陽河決堤段,早已被召軍和細雨樓封鎖戒嚴。”

“殘片都被他們回收走了,這一片還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不過,國師根據殘片,擬畫出了這東西的模樣。”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圖紙遞給了晉皇。

晉皇眉頭微蹙,接過圖紙,上面畫的圖案竟與震天雷有七分相似,只不過沒有引信。

晉皇看著,不禁嘆息道:“那葉洵還真是一個人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