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繼位人選了,唯有讓高熾繼位,瞻基才能登基,也只有瞻基坐上皇位,朕的這片大明江山才能交到朱祁鎮這位戰神之手。’

‘至於這摘去父皇鐵碑的閹宦,估計是朕這位曾孫一心忙於北伐,無意疏忽內廷,等他整治內吏時,必然可肅清朝野不正之風。’

老朱棣念及至此,心中決斷,頓感一塊大石落地,心情大好。

‘兄長所言的複雜,必定是咱的這位四世孫建立了大功業,故而一時難以言清。’

老朱點了點頭,反正遲早都要去親自見這位戰神後代,倒也不急一時知道結果,他的思緒再次回到了鐵碑上。

自己堂堂開國太祖,以祖制立下的鐵碑竟是被一個宦官砸了,想到這裡老朱的內心極其複雜,他沒想到自己千防萬防的宦官干政,竟然還是發生了。

這也讓老朱深深意識到一點。

自個定的祖制,對後世之君來說,其實沒什麼卵用!

另外,也讓老朱感覺到了極為逼迫的危機,那就是如何杜絕後世宦官亂政,畢竟宦官亂國,甚至廢立皇帝,這漢末、唐末,宦官之權凌駕天子之上,都是有著先例。

正是因為看到這些血淋淋的案例,老朱才會竭力壓制宦官這些不帶把的玩意,不給這些閹人任何冒頭的機會。

旁側的老朱棣也是看出了老朱的不悅。

“父皇,任用內臣一事,是兒思慮欠妥,今有仙師之言在前,兒必定會制定相應措施,以限制內臣之權,絕不讓後世出現宦官亂權之事。”

老朱棣已經下定決心,好好整肅內臣。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棣。

“朱棣,你可聽過一句話。”

老朱棣一怔。

“洪水決堤,只需一口。”

此話一出,老朱棣沉默了。

的確,宦官專權之後,連太祖定下的鐵碑都能砸了,自己就算以制度為約,又能維持多久?

唯一的辦法,只有將宦官的專權之路徹底斷滅。

可是轉而一想,口子已經開了,便是無法關閉,因為不管你怎麼做,都無法抹去宦官曾經在大明朝參政的痕跡。

只要有著痕跡存在,後世便會以有例可循重開。

正如洪武末期之時,太祖皇帝撤裁錦衣衛,可朱棣登基之後還不是重設了錦衣衛。

思緒至此,老朱棣越發覺得內心煩躁。

深吸一口氣,老朱棣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看向季伯鷹,作揖施禮。

“請仙師教我!”

聞聲老朱一愣。

‘這話咋聽起來那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