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標,注意好紀律。”

“自習。”

季伯鷹瞥了眼阿標,話音落。

唰。

季伯鷹帶著老朱和李二以及趙家莊三人,消失於原地。

………………………

大宋至和三年,正月。

開封皇宮,天子寢宮,福寧殿。

天,剛矇矇亮。

這福寧殿之內卻是一片燭火通明,所有的太監宮女都是被驅趕在殿外,一個個瑟瑟發抖。

當下殿中,有著一人,雙目閉眸,平靜坐在專屬天子臥榻的龍御之上,雖然身在寢殿,身上卻是穿著極為精美的天子鎧甲,看其面容,帶著冷峻,額前飄曳的發伴風飛舞,如同大戰之前的久經老帥,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唰。

殿內風動,殿壁上的精緻燭盞微火晃盪。

六道身影,在這殿中之地出現,方一出現,眾人的目光,都是落在這龍御之上的這一道身影。

“他在做什麼?”

趙大望著龍御上坐著的這道身影,眉頭微皺,開口道。

“老趙,你這後世子孫確實是有點意思,大晚上的寢殿裡穿鎧甲,這是要與妃嬪披甲而上?”

李二笑著拍了拍趙大的肩膀,看起來頗有勾肩搭背的意思,二人之間聊的話題,也開始有點顏色了。

唐宗宋祖,情誼越發深了,好在他兩都非龍陽愛好者。

“兄長,這小子看起來不對勁啊,他會不會是瘋症發作了?”

老朱湊在季伯鷹身邊,小聲低語。

當下六人之中,他是除卻季伯鷹之外,唯一一個知道趙禎有精神病的,在古時,精神病根據不同的表徵,又被叫做‘瘋症’、‘狂症’、‘離魂症’。

季伯鷹看著龍御之上的趙禎,腳步微動,挪後半步。

俗話說的好。

渾人怕橫人,橫人怕狠人,狠人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神經病。

凡人怕,仙師也怕。

要不是趙大極力要求來見一見這位趙禎先生,季伯鷹都不會答應這個頗具危險性的請求。

“他就是趙禎?”

趙二拄著金色柺杖,望著端坐在龍御之上的趙禎,眉頭微皺著。

一旁的泰山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應,應該是。”

這也不怪泰山帝認不出來,泰山帝的時空還處於泰山封禪前夕,而趙禎這位大瘋哥是生於大中祥符三年,前後有三年的時間差,大瘋哥在泰山帝的時空還沒有出生。

但。

不管認不認的出。

這趙禎畢竟是泰山帝的崽,出於親生父子的負責任態度,泰山帝率先朝趙禎走了上去,來到了龍御之前。

腳步駐足,相距半丈。

泰山帝趙恆望著跟前的趙禎,剛想開口,一道聲音,比他更前響起。

帶著沙啞,入耳深沉,頗有滄桑之感。

“你終於來了。”

泰山帝一愣,又愣,再愣。

“哈?”

還不等泰山帝反應過來。

只見。

原本靜坐龍御之上的趙禎驟然睜開了眼,眸子精光迸發。

突兀的一聲暴喝。

“偷鍋賊!納命來!”

說罷。

雙手似是握住了什麼,猛的一抽,只見一柄一人多高的鑲金邊宣花大斧被趙禎從被子裡抽了出來,沒有分毫的猶豫,直接朝泰山帝的腦門劈了下去。

果然,玩斧子這門絕學是老趙家dna裡祖傳的,哪怕瘋了也一樣。

宣花大斧入眼,泰山帝瞳孔猛的一縮,瀕臨生死關頭,身體竟是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