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起了亮色,似是擴土之雄心燃起。

試問,誰人不想成為地球酋長!

聞言。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並未言語。

在季伯鷹看來,在各時空大明的蒸汽火車技術沒有成熟之前,在火車鐵軌沒有貫通亞歐之前,談及擴土全球,著實是有點太過了。

且不說擴土全球,哪怕是將整個亞洲版圖收歸大明本土,沒有基建交通的支援,最多十年,將會一片亂象。

“當然了,咱沒有忘卻兄長的教誨,一味的進行國土擴張並不是什麼好事,本土面積太大了,反而會引起諸多不必要的事端。”

“土地的戰略位置以及地下埋著的各種資源,那才是咱大明真正所需。”

老朱罕見的學霸了一回。

因為洪武大明有著阿標這個學霸的存在,所以老朱上課基本上都是處於聽完就忘的狀態,畢竟他是教導主任,屬於免試的那一個,並不擔心月考。

“說吧,什麼事。”

季伯鷹撣了撣指間菸灰,看向面前老朱。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今天的老朱事兒著實是有點多。

得言。

老朱稍微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隨即道。

“其實這件事,咱一年半之前也問過劉伯溫。”

嘖了一聲,繼而接著說。

“兄長,咱想了許久了,咱打算明年開春後禪位給標兒,咱也弄個太上皇做做,兄長覺得如何?”

話音落。

老朱看著季伯鷹,眼中透著認真之色,在這件事上,應該非一時之衝動,而是想過很久。

“劉伯溫怎麼說。”

對於老朱會有這個念頭,也能理解。

別的皇帝說要禪位給太子,大機率是試探儲君,而老朱則是不然,他巴不得阿標造自己的反,早點接自己的班。

小三年的時間過去了,現在的洪武大明已經是洪武十六年,距離阿標原本既定的死期還有九年。

老朱這還是在擔心阿標命短。

“那小老頭精得很,就給咱磕了個頭,什麼都沒說。”

聞言。

季伯鷹微微一頓,隨即笑了。

這很劉伯溫。

畢竟。

洪武朝的臣子,誰也號不準老朱這個開國皇帝的脈,哪怕是劉伯溫這個從墳裡爬出來的老臣,也怕再死上一次。

“我的意見是。”

“不用急著禪位,讓朱標監國七年,再行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就目前情況來看,你所擔心之事應該是多餘了。”

“現年已經是洪武十六年,你的皇后,你的嫡長孫,都還活著。”

於原本歷史之中,老朱的嫡長孫朱雄英和髮妻馬皇后都在洪武十五年先後因病崩逝。

既然現在朱雄英和馬皇后的命運已經被成功更改,沒道理阿標的不能變。

“既然兄長都這樣說了那咱就徹底把心放肚子裡了。”

老朱嘿嘿一笑,眉間那一絲愁雲消散。

微微頷首。

“走吧,樓下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季伯鷹掃了眼桌上的四個菸屁股,片段化時間,他一般都用菸頭來計算。

“好。”

解惑心定,老朱心情顯然是大好。

有了仙師這一句話兜底,他那顆忐忑許久的心,這會終於是落地了。

隨即二人並肩而起,往屋外走去。

這主堂投影之景,果然與預料之中的所差無二。

在季伯鷹和老朱樓上聊天的這麼一會功夫,南明弘光時空的應天之戰又過去了兩天,已然是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