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了前者。

“明知枉死而赴之,公之氣節,冠絕千古。”

季伯鷹淡淡開口。

從眼前來看,于謙這般淡定,明顯是事先已經知道自己如果坐視奪門不顧,等奪門成功之後,復辟集團第一個就會拿自己開刀。

原因也簡單,朱祁鎮身邊那幫人,如石亨徐有貞等一幫蛀蟲,對於謙都是恨之入骨。

甚至於石亨等人要用‘謀立襄王’的罪名摁在自己頭上,于謙也早已心知肚明。

“閣下謬讚。”

“可否告知來意。”

于謙平靜望著季伯鷹,他並沒有問季伯鷹的來歷,因為他並不在意。

不過對於這位神秘之人到來的緣由,他倒是有幾分興趣。

季伯鷹點了點桌案,一瓶飛天出現,加上兩個酒杯。

抬手,季伯鷹先為于謙倒了一杯酒,隨後給自己滿上。

于謙眼神微凝,他心再如何平靜,看到這一手憑空虛物之法,也是有些漣漪泛動。

“於少保,請。”

“請。”

季伯鷹起杯,于謙亦是起杯。

酒入肚,于謙眼神精光閃爍。

“好酒!”

他這一生不貪財,不戀權,不迷女色,唯獨就是好一口酒。

對於這酒的稱讚,季伯鷹已經習慣了,他所用的酒,都是窖藏了數十年的典藏飛天,放在後世,隨便一瓶都是天價。

得虧這是金手指福利之一,不然就是把他季伯鷹賣鴨圈裡去,一天開十輛坦克,連開一年都賺不到一瓶。

放下酒杯,季伯鷹注視著于謙。

“在下來此,只為請教一件事。”

“閣下請講。”

言罷,也不需季伯鷹動手,于謙已經自己開始給自己倒酒了。

反正也沒幾天活頭了,能在這最後的日子裡得嘗這番美酒,簡直人生快事。

“若讓於少保回到土木之變的那一天,你會怎麼做?”

話語出,于謙拿酒的手一頓。

土木堡,正統以來大明所有臣民心中的痛與恥辱。

自土木之變後,大明國威嚴重受創,在北方遊牧面前幾乎抬不起頭,甚至就連周遭小國都開始慢怠朝貢。

“我說的更準確一些,如果正統十四年,八月十五那一日,大明並沒有遭遇慘敗,而是大勝瓦剌也先,取得土木堡大捷。”

“大軍班師回京之後,給予你廢立君王之權,你會選擇誰來做皇帝?”

清晰得見,一直神色未有變化的于謙,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抬眼看向季伯鷹。

從未有過這般認真,似乎在確認什麼。

“很好。”

季伯鷹,笑了。

“現在,讓我們把如果去掉。”

“你,將如何選擇。”

開啟天子侍從之後,季伯鷹自然可以做到將天順時空的于謙帶往正統土木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