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嚴密的猶如鐵籠子一般,即使有人妄想逃脫,士兵都會毫不猶豫的將槍孔瞄準那個人的後背。在秦霜七的心中,多了一絲血淋淋的記憶,更為獨到的是,他對血液流淌在地上,形成血泊的場景有著極為鮮明的記憶。

又過去了不久,剛剛所有出動計程車兵已經全部歸隊,手持著荷槍實彈的他們,木著一張臉均是面無表情。

和他們一塊回來的,還有兩個被抬回來的穿著囚服的人。眾人很快的圍了上來,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兩個人指指點點。

一個人的胸口多出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血液咕咕的從其中流淌而出,他瞪著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環視了周圍一眼,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最後,眼睛中的最後一絲色彩也隨之流逝,一雙不甘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在看向旁邊的那人,腦袋上突兀的血洞無疑瞬間便奪走了他的生命,他似乎連慘叫都沒有喊出來,就已經斃命於士兵的槍下。他的臉色還掛滿著緊張和匆忙,很明顯是在逃跑時臉上的表情。

一個士兵走了出來,向朱月凝以及許巖利落的敬了一個軍禮,鏗鏘有力的說道:“報告長官,犯人在潛逃過程中無視士兵們的警告,依舊不肯就地伏誅,士兵採取了緊急手段,果斷將兩個人擊斃。”

朱月凝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臉色不禁有些蒼白,緊緊是出過幾次簡單的任務,而且也不曾沾染過絲毫的血腥,此刻眼前的場景卻讓朱月凝感到有些作嘔,畢竟她不是什麼嗜殺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孩子,第一次見識到這麼血腥的場面,她依然能夠保持著如此鎮靜的神色,把內心中不堪的掩飾的如此嚴密,是不得不令人佩服的。朱月凝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對那名士兵擺了擺手,有些沙啞的聲音道:“將他們兩個處理掉吧。”接著便轉過了頭去,許巖卻很適時機的出現在朱月凝的身前,將肩膀讓給了看似堅強,實則柔弱的女孩依靠,不過事實卻總是差強人意,朱月凝並沒有如許巖所願,她收起了手中的手槍,遠遠的離開而去。

“唉,兩條年輕的生命啊,就這麼喪生了,世事可悲啊…”先前和秦霜七交談的老者看著地上的兩條屍體,嘆聲嘆氣著,滿眼盡是惋惜之色,蒼老的臉為隕落了兩天鮮活的生命而動容。

秦霜七注視了許久,望了望老者,心中湧現不久的希望也已經隨之破滅。還打算好好醞釀著逃獄的計劃,見識瞭如此嚴密的陣勢,和兩條血淋淋的例子,還沒付諸行動的想法便已破滅在了秦霜七的心中。

看來這身囚服,一輩子都無法脫下了…

秦霜七嘴唇翁動著,誰也不知道他在呢喃著什麼,眼神久久的呆滯著。

那老頭看到秦霜七的樣子,以為受了不小驚嚇,粗糙的手掌拍了拍秦霜七的肩膀。

唉嘆道:“萬載悠悠,千帆竟渡,青山依舊在,人事轉頭空。年輕人為什麼要浮躁呢?不然也不會落的個這般下場啊?”老頭將手背於身後,一身的蒼涼之感。

另一邊有人聽到後,卻是嗤笑道:“老頭,你懂什麼?這兩個人本來就是即將被判死刑的死刑犯!如果我是他們的話,我也會選擇為活命的機會努力搏一博。”

“原來如此…”老人一副恍然的樣子。

秦霜七轉過身,眼睛裡略微有些複雜的神色,說道:“大爺,你為自己的兒子肯舍下這身老骨頭,甘願承受一切罪責,真的不後悔?”

老頭一愣,不過隨即卻笑了出來,道:“有什麼好後悔的?我這半個身子都已經埋進了黃土,多吃些苦頭也無所謂,我總不能眼睜睜得看著他年輕的生命要一直在牢獄中度過,我這當老爹的可真是於心不忍啊。”說著,老人撣了撣自己身上的泥土,褶皺的囚服因為幸苦勞作而變得汗漬斑斑。